“正是如此!”周廣益微笑道:“這個世界是複雜的,人更是複雜的,有時候很簡單的事情會讓人做得很複雜,但有時候,也能將複雜的事情變得很簡單。就看是誰在做,對誰做而已!”
“我明白了!”簡單點點頭。
周廣益笑道:“少將軍做好準備吧,簡將軍肯定會派你出使雲昭那裏的,如果我們所料不錯的話,興靈的王好古恐怕也在做此想法了。”
“王好古吃了這麽個悶虧,焉會善罷甘休?”簡單驚道。
“心裏肯定是恨不得將雲昭剝皮抽筋,但表麵上,現在卻要向雲昭示好,爭取此人了,雲昭的表現可不像一個大越的純臣,否則他也不會悄無聲息地便出兵益州了,這樣的人,如果王好古給出的利益足夠,他為什麽不與其妥協呢?”
“王好古可是蒙人狗,聽聞這個雲昭對付蒙人可是從不手軟!”簡單辯道。
“雲昭不需與其聯手,隻要他應承王好古,在王好古對我們動手的時候不背後捅他刀子就足夠了。”
“這不是與虎謀皮麽?”
周廣益大笑,“在益州,我們,王好古,雲昭,誰不是虎,但有時候,與虎謀皮的事還真不得不做,隻要能讓老虎以為這皮可以借,那就行了。或者這隻老虎不得不錯,各憑手腕罷了!”
簡單敲敲腦殼,“周叔得我都有些糊塗了。”
“少將軍曆事還少,以後經曆得多了,自然便懂了。”
“那個雲昭就懂,他可比我大不了兩歲!”簡單不服氣地道。
“這個世界終究還是有才的,他或許不知道這麽做的道理,但他就是知道應該這麽做,這樣的人,是沒有什麽道理可得通的!”周廣益搖頭道。雲昭的奇跡般崛起,除了才一之外,還真難以用別的什麽理由來解釋。
興靈,覃琛跪倒在地上,以頭觸地,不敢稍抬,在他的麵前,雜亂地灑滿了文卷以及筆墨紙硯,茶碗殘渣,王好古高踞在虎案之後,兩手按在桌麵之上,雙眼緊閉,臉色看似很平靜,但頜下無風自動的胡須卻暴露了他此刻心中的憤怒。
姚長坤,霍震霆沉默地立於兩側,在他們下首,兩排武將目不斜視,帳內一根針掉落在地上似乎都能聽得清楚,眾人都知道,王好古大發雷霆,破口罵娘時倒不可怕,倒是現在這種沉默,卻是預視著接下來雷霆般的爆發。
覃琛亦是清楚這一點,所以跪在堂下的他全身忍不住簌簌發抖。
呼的一聲,王好古終於睜開了眼睛,麵無表情地看了一眼堂下的覃琛,擺擺手,“你累了,休息去吧!”此語一出,覃琛已是麵如死灰,門外兩名衛兵大步而入,一左一右架住覃琛,將他拖了出去,眾人明白,覃琛完了!
霍震霆大步出列,抱拳道:“王爺,末將請令,率五千部眾出擊,替王爺拿下廣昌和雲昭的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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