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氏歹毒,她心裏唯一在意的,也就是夜晟瀾了。
她掙紮,沈青竹就誅她心。
謝氏刹那間變了臉,破口大罵,“沈青竹你瘋了嗎?這跟瀾兒有什麽關係?你少公報私仇,恣意胡來。”
“怎麽會跟夜晟瀾沒關係?”
瞧向幾乎發瘋的謝氏,沈青竹凜然一笑。
“吃裏扒外,做傷害侯府之事的,是他娘和他夫人,是他的兩位至親之人,他做兒子,不知規勸母親,做夫君,不知管教夫人,他隻一味流連溫柔鄉,與嬌妾廝混,這還不是他的錯?就憑這一點,讓他為侯夫人和魏雙雙分擔,打斷他兩條腿,他就不冤枉。”
“你放肆。”
“看來侯夫人不願意啊?那就侯夫人自己來吧。鴻影……”
沈青竹的聲調,都提高了些許。
鴻影會意。
再不耽擱,她直接一個箭步就衝到了謝氏身邊。
鴻影速度極快,謝氏甚至還來不及躲閃,來不及再向永昌侯求救,鴻影的腳就已經踹在了她腿上。謝氏隻覺得鑽心的痛,瞬間傳遍了她全身,直往她頭上躥,她疼得窒息。
承受不住,謝氏兩眼一黑,就暈了過去。
她直接栽在了地上。
“嘖!”
沈青竹瞧著永昌侯要動,不禁輕輕咂舌。
“侯夫人果然嬌貴,莫靈溪受了罰,還能大喊大叫,向爹求救呢,侯夫人這就暈過去了,還真是嬌弱。”
一邊陰陽怪氣,意有所指地說著,沈青竹一邊往夜晟澤身邊靠了靠。
她小臉上,立刻換上了一副委屈又恐懼的表情。
“夫君,我是不是罰得太重了?”
“沒有。”
“早知道這樣,我就不應該順著侯夫人,由著她自己承擔的,我應該把夜晟瀾叫過來,讓他替母受罰的。好歹是年輕人,也不至於這般脆弱,這不是平白讓人擔心嗎?”
“別擔心了,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以後咱們多罰夜晟瀾就是了。”
“嗯。”
沈青竹和夜晟澤一唱一和的。
永昌侯聽得明白,他們話裏有話,他們在說謝氏在裝暈。
一哭二鬧三上吊,這本也是謝氏常用的把戲,永昌侯剛剛心裏是急了一下,可是冷靜下來後,他心裏的著急和擔憂,也就都散了。
永昌侯什麽都沒說,他起身,直接就離開了波瀾渡。
謝氏是真疼暈了。
不過,大約是腿太疼了,很快她就又醒了過來。
她心裏委屈,她痛她難受,她想哭訴她想告狀,她有一肚子的話想說,一堆的招數想用,可是,一睜眼睛,謝氏就瞧見了永昌侯離開的背影。
冰冷又決絕。
甚至於永昌侯走之前,都沒讓人來攙扶她一下,就任由她倒在地上。
謝氏心裏氣得要命,她腦袋發重,眼前發黑。
她很快就又暈了過去。
這次,是實打實的被氣暈的。
沈青竹瞧著,壞笑著衝夜晟澤眨眨眼睛,她被夜晟澤握著的手,指尖輕輕在夜晟澤的掌心撓了撓。
那作亂的小手,就代表著她此刻的心情——歡愉歡喜。
夜晟澤掌心癢癢的,他抬頭看著沈青竹得意明豔的小臉,緩緩勾唇。
不知是不是錯覺?
他感覺,他癢癢的似乎不止是掌心,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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