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檀微微的笑了笑,這才起身來,身上的那一件淡藍色的裙裾,既顯清麗,也不失尊貴,裙裾尾還鑲了一圈白色的狐毛,走起來如同浮雲幽動,格外的飄然如仙。
皇後突然召後院女子入宮,這必定不會是一件好事,她還是莫要太過張揚,安安靜靜的隻做她自己罷了。謝家的臉麵,自有謝長安撐著。
打扮好之後,那大丫頭又來再三的催促,謝檀這才盈盈的起了身,出了院落,在馬車旁看見謝長安,她果真打扮的容光豔麗,就像是一朵妖然綻放的紅蓮。雖然是如此,謝檀的清麗卻依舊不能讓人忽視。
謝長安的眼底裏閃過一絲嫉妒,這天下的號怎麽都要解團戰樂趣呢?自己沒有她那樣好的出身,也沒有她那樣豔絕天下的容貌,一舞足以驚人心,一曲足以動天下。
她很快便收起了眼睛裏的那一抹嫉妒,笑了笑,盈盈的走上前來,扶住謝檀的胳膊,這才輕聲說道:“檀兒,不知道皇後娘娘找我等前去,究竟是為了何事,我的心裏還有些忐忑。”
這也正是謝檀奇怪的地方,好好的,這皇後怎麽會邀請她們二人前去?難不成……是慕容長嘯?
慕容長嘯覬覦皇位之心已舊,曆史上也不乏寵愛幼子而忽略長子的事情,而偏偏這位皇後卻更加喜歡心地純良的大兒子,也就是當朝太子。
身在皇家,難保不會有異性,皇後執掌後宮多年,又怎麽會不明白這個道理?慕容長嘯如果能向皇後就這樣求娶於她,又何必如此殫精竭慮,搞出一出英雄救美的戲碼,讓她失貞,在眾人麵前做出一副賢者的姿態?
應該不會是這件事情。謝檀想著,倒也是輕鬆不少。
朝廷命官所居之所本就離皇城不遠,馬車行駛了好一會兒,隱隱約約可以看得見青瓦紅牆。那是宮牆,在陽光下都閃著金碧輝煌。
人人擠破了頭,都想走進這座金色的鳥籠,可走進去之後才覺得,寸寸年華消磨寸寸青絲,一切都身不由己。
謝檀現在還能夠回想得起,在宮裏的那些個夜晚,冰冷的露水,滴答滴答,一人獨坐到天明,有多麽的難過。
此生,她絕不嫁皇家,絕不入宮闈。
“謝家小姐,可否下車來,前麵的路得自己走了。”外麵傳來一聲冷漠的聲音,很快車簾便挑了開來,不知為何,宮裏的寒風也好像帶著幾分徹骨的冷意。
謝檀縮了縮肩膀,笑著說道:“有勞嬤嬤了。”
說完,提起裙擺,盈盈的下了馬車,一眼望去,整個宮闈都是銀裝素裹,屋瓦牆角接踵而至,分不清何時是盡頭,遠處被白雪覆蓋的山峰相連,勾勒出一幅精彩的水墨畫。
“這宮裏真的好漂亮啊,感覺好大呀。”謝長安看著遠處陽光灑在琉璃瓦上,金碧輝煌,光彩奪目,並不由由衷的感慨道,就像是鄉下丫頭進了京城,那樣的不知所措,無所適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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