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娘脖子縮了縮。
其實她有點害怕周逢川,明知道這是一個小屁孩,但是他的眼神卻總是帶著壓迫。
她嘟囔了兩句悻悻轉身。
門被關上,房間裏隻有床頭一盞昏暗的燈光亮著,牆壁上還有發黴的黴菌。
這個小區已經有將近百年的曆史了,住在這裏的也基本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人家,暮年陰氣就重,但師父在這件房間裏布下了法陣。
他看著房間裏的擺設和符紙,心中泛起了細密的鈍痛,師父表麵上看起來冷漠,但實際上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為了別人考慮。
他坐在床邊,將毛巾擰緊,一點點擦拭蘭汀的臉。
女人微微皺眉,鼻腔裏發出一聲嚶嚀。
柔軟的聲音讓周逢川耳根瞬間紅了不少,他並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一點點地擦拭著她的皮膚。
但蘭汀覺得不舒服極了。
睡夢中她正在地上躺得好好的呢,周圍春風和煦,太陽曬得自己暖烘烘的。
突然出現一條狗瘋狂舔自己的臉!
她猛地皺眉伸出手抓住那條狗往下一扯!
睜開眼的瞬間,乖徒弟的臉在自己的眼前放大,兩人鼻尖也抵在了一起,她能感受到乖徒弟瘋狂跳動的心髒和劇烈的呼吸。
熱氣噴灑在她的臉上,蘭汀這才意識到哪有什麽狗……
“你在幹嘛呢?”蘭汀默默伸出雙手抵在自己和周逢川之間,她腦袋現在也有點發熱。
周逢川趕忙解釋:“我準備給師父擦一下臉,好讓師父好好休息,師父餓了嗎我做了點吃的,要是餓的話我現給師父端進來。”
說了一堆,他的雙手卻沒有要從蘭汀的兩邊挪開的意思。
他保持著現在的動作,眼底有一閃而過的興奮,近在咫尺的唇瓣像是一塊上好的甜點,名為理智的弦又被崩得緊緊的。
周逢川的雙臂為兩人打造了一個天然的狹小空間,兩人身上的氣息交織在一起。
蘭汀突然默默伸出手,‘不知死活’地覆蓋上了乖徒弟的心口。
“唔。”他喉間溢出聲音,那聲音就像是催化劑,周逢川的臉紅瞬間從耳朵延伸到脖子再蔓延到整張臉。
“乖徒,你這心跳怎麽這麽快?哪裏不舒服麽?”蘭汀問,又歪過頭直接貼在了他的心口上聽。
男人的心髒跳動得極其有力,也許是半妖的血統,他的心跳比人類的心跳要快上許多。
柔軟的身體貼上來的瞬間,周逢川覺得自己理智的弦似乎被崩斷。
他突然雙手攬過蘭汀的肩膀,翻過身將人抱在了懷中。
天旋地轉之間,兩人位置對調,周逢川躺在床上,蘭汀成了趴在他身上的那一個。
熾熱的體溫傳遞給蘭汀的瞬間她屏住了呼吸,“乖徒……?”
“師父,徒兒有些不舒服,可能是有點發燒,師父身上涼快,可以抱著師父嗎?”
他的聲音聽起來可憐巴巴的。
蘭汀心想,畢竟自己欠這小孩的,要不是他後來保護了自己的山林,自己現在哪裏還能見到老槐樹和阿朝?
隻不過是抱一下罷了。
“好。”蘭汀點頭,伸出手探了探周逢川的額頭,果然滾燙得讓人心驚。
她正準備催轉自己的靈氣好讓周逢川的身體能好一點,但被製止了。
周逢川的聲音在她的頭頂甕聲甕氣,好像真的有點虛弱,“師父,抱一會就行了,你剛受了傷不要給我再渡靈氣。”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