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我!”我對旁邊緊張得直喘粗氣的林霞道:“不管什麽時候。我做什麽你就做什麽,明白嗎?”
“嗯!”林霞重重地點了點頭。
就像我們預料的那樣,因為我們這支隊伍穿著是阿根廷部隊的軍裝,而且還裝作是從斯坦利港方向走來的,所以一路上雖然有許多運送補給的阿根廷士兵從我們身邊經過卻連問也沒有問一聲。
當然,他們是沒有那麽細心會注意到我們這支部隊左肩上都綁著一根白‘毛’巾的。
走到半路隨著我使了一個眼‘色’,粱連兵就點了點頭帶著他的部隊朝粗鑽石山的後方走去。
“嘿!”隨著一聲叫聲,我們就在無線嶺前被哨兵給攔下了。
這倒是正常的,畢竟我們這是一支部隊,無線嶺的守軍在沒有接到換防或是增援的消息的時候。是不會輕易讓別的部隊上去的。
但是這些都不重要,向導會按我們之前告訴他的一樣跟這名走上前來盤問的哨兵‘交’談:
“你們是支部隊的?上來幹什麽?”
“我們是第五旅四營的,奉命來增援無線嶺!”
“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們沒有接到任何有增援的消息!”
“不不……千真萬確!”向導回答:“你看,我們一接到命令馬上就從斯坦利港出發了,也許是我們走得太快了,所以上級正在跟你們長官聯係呢!或者你該給你們長官打個電話問問,你們應該覺得高興不是嗎?馬上就可以離開這該死的地方了!”
於是哨兵就跟向導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而我們就在一旁也假裝悠閑的‘抽’起了煙。
實際上我可以看得出那些英軍士兵一個個都緊張得要命,因為他們嘴裏叼著的煙都在不住的顫抖,好在這很容易就讓人以為這是因為氣太冷,否則隻這一下就‘露’出馬腳了。
這時我發現哨兵的臉‘色’不由變了變。接著馬上就端起槍來指著我們大聲喝問,我不由暗道一聲不妙。很顯然他這是發現了什麽疑點。
後來我聽向導的解釋才知道原來是這哨兵注意到了我們左肩上的白‘毛’巾……這的確是個最明顯的疑點,要是一個兩個人綁著白‘毛’巾的話那還不算什麽。但如果是一整隊的人清一‘色’的在左肩綁上了白‘毛’巾,那情況是怎麽樣的就十分明顯了。
但我卻覺得這名哨兵實在是不夠聰明,原因很簡單……他麵對的可是兩個排有可能是滲透進來的敵人,在這時候舉槍質問那不是找死嗎?倘若他能假裝去給上級打電話,然後不動聲‘色’的對戰友或是上級發出警告,那事情完全就是兩回事了。
但不管什麽這時已經是太遲了,早就做好心理準備的我還沒等他來得及做出更多的反應就‘抽’出軍刺一刀捅進了他的心髒,並假裝與他熱情擁抱的樣子麵帶笑容的拍著他的肩膀。
事後據林霞和英軍士兵甚至是威爾少校都在……
這一刻他們都感到腳底冒出的一絲絲寒意,因為他們實在無法想像我怎麽有辦法像這樣麵帶笑容輕輕鬆鬆的就結束了一個人的生命。
“那可是一個人!”威爾少校:“而你殺了他就像是丟掉一個垃圾那麽輕鬆、那麽隨意!”
在聽到這話的時候我隻是笑了笑,他完全無法理解戰場上的那種非生即死的殘酷。不過我不怪他,因為這必須是要在經曆過更多的戰場和更多的死亡之後才能達到的一種境界。
讓我沮喪的是,我內心的某個角落裏,其實並不為自己達到了這種境界而自豪,因為這也許正是代表了自己已經麻木了。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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