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楠，你怎麽了？”莫花辭小聲地問了一聲。
“你認識我？”方楠楞了一下，她根本不記得自己見過這個人。
“你可能不認識我，我是簡舒的朋友，以前我聽簡舒提起過你，我見過你們的合照，所以認得你的臉，簡舒的事情，我很抱歉。”莫花辭有些尷尬，剛剛一激動，直接叫了方楠的名字。她知道，方楠自從和周律分手以後，為了治療重病的媽媽，去當了外圍女，這些傷，大概那些沒良心的男人打的。
“簡舒已經死了，凡是都要向前看，你也別太傷心了。”方楠聽到簡舒這個名字，稍稍楞了一下，瞬間平靜下來，關了水龍頭，平靜地說道。
這幾天，她覺得自己生不如死，她現在也很羨慕簡舒，死亡，是對活人最好的解脫。但她現在不能死，她還有個媽媽要照顧。如果她選擇死亡，就沒有人照顧還臥在病床上的媽媽了。
她絕對不能這麽自私。
這幾天，周律也曾給她打過電話，告訴她他現在淪落進了鴨店，讓她拿錢把自己救出去。他們這對情侶，真是有緣分，一個淪落成為風塵女，一個整天在夜店賣屁股。
她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自從學校知道這件事以後，就立即把她開除了。現在除了賣笑賣身體去賺錢之外，她別無他法。這樣也好，賺錢挺快的，就是有一些男人的趣味實在可怕。而投下去的錢，就像是個無底洞一般，吸幹了她的青春，她的精力，和她的真誠的笑容。
“對不起。”莫花辭低下頭，小心翼翼地說道。她真不知道她的死會給方楠帶來那麽大的痛苦。如果她還是簡舒的話，她可能還會替方楠去求那個男人，可惜現在，她根本幫不了她，她誰也幫不了。
“你這人，還真是有趣。”方楠聽到了她的抱歉，覺得有些奇怪，“簡舒的死，根本就不是你的錯啊。那是意外事故嘛，她自己開車不小心撞上，也怪不了任何人。”
方楠說完，補了一下妝，走出了女廁。今晚，她約了一個大客戶，她可能遲到了。
盡管那個所謂的大客戶，是國稅局的副局長，已經有了老婆和孩子。盡管他是一個年過四十的男人，她也有信心，把他伺候好了。這是她好不容易才爭取到的機會。
莫花辭走到水龍頭前，打開了水龍頭，把手放在水龍頭下，讓水流衝刷。她覺得，她已經快不認識這樣的方楠了。
在她還是簡舒以前，方楠是她唯一的閨蜜。不管發生什麽事，方楠都會像個天神一般選擇站在她的麵前，用盡全力去保護她。現在，她卻像是一個被生活折磨著的困獸，被生活吸幹了全部的精力。
她想保護她，無論如何，她都想保護她！不要讓她再受到傷害！
“誒？花辭，你怎麽去了那麽久。”莫花辭剛剛走到病房，萬久好奇地問道。
“沒事兒，碰到熟人，順便聊了幾句。”莫花辭艱難地扯出笑容，回了一句。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