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玉棺裏躺著一名二十幾歲的年輕人,渾身黑氣,連皮膚都變得漆黑如墨,隻有頭頸部位還保持著肌膚的正常顏色,不過眉宇之間,也已黑氣繚繞。雙目緊閉,牙關緊咬,呼吸極其微弱。
一望可知,是中了極厲害的毒。
甚至整個黑玉棺裏都彌漫著一層肉眼可見的黑氣,可見此人中的毒確實有很強的傳染性。不知這件黑玉棺又是什麽寶貝,竟可以將毒氣死死禁錮在玉棺之內,不使外泄。
“好厲害的毒性……”
這時候,洪,覃夫人,馬長老都圍了過來,站在黑玉棺前察看,覃夫人脫口驚呼道。
覃夫人是五毒堂堂主,日日和各種毒蟲毒物打交道,連她都被這劇毒驚住了,可見此人中毒之深之烈。
宇文兄立即問道:“覃夫人,你也是用毒的行家,你能分辨出來,這是何種毒物嗎?”
覃夫人尚未答話,洪就已經詫異地問道:“怎麽,廣道友,你們杏林苑的諸位大夫,也分辨不出這種毒物的毒性?”
這句話卻是衝著那位袍袖上繡著杏林幫綠葉標記的元嬰修士問的。
那位廣道友苦笑一聲,道:“慚愧,這種毒物我們從未見過……”
“哼,什麽金州城第一醫館,都是些廢物,連個毒物都認不出來!”
宇文兄焦躁地叫道,言辭之間,絲毫也不留情麵。
那廣道友臉色微微一變,隨即苦笑一聲。卻是不敢強嘴。
須知他此刻麵對的,乃是一名暴怒的元嬰後期大修士。兒子的性命危在旦夕,就算涵養再好的人。也會怒火勃發。更不用,單看這位宇文兄的外貌,就知道他絕不是一個脾氣平和的人。此刻去招惹他,絕對很不明智。
覃夫人卻冷著臉,**地道:“宇文宗主,下的毒物千千萬萬,誰也不可能全都認得……令公子中的這毒,老身也認不出來。”
“哼!”
宇文兄頓時臉色立變,似乎馬上就要翻臉。終於還是強行將怒火壓了下去,重重哼了一聲。
終究這是在金州城,在百雄幫總壇,他修為再高,也得忍讓三分。更何況,他不是上門來鬧事的,是來求人為他兒子救命的,一言不合便即大打出手,隻怕最先丟掉的。就是自己兒子的性命。
洪連忙出來打圓場,道:“這毒性固然厲害,但宇文兄傳承的秘術更是了得,一直護住了心脈。否則。隻怕堅持不了這許久。”
宇文兄冷哼一聲,道:“洪幫主謬讚,可擔當不起。這不是什麽秘術,隻是一件異寶罷了……”
著。袍袖一抖,一股無形勁力拂出。頓時將黑玉棺中年輕人虛掩的衣襟撇開了,隻見他的胸口掛著一件心形吊墜,約莫拇指般大,通體殷紅似血,正散發著一圈圈的紅色光華,將洶湧而來的黑氣死死擋在胸口之下,不令向上蔓延。
不然,依這毒物毒性之烈,宇文公子早就一命嗚呼了,焉能堅持到現在?
“真是好寶貝!”
洪便讚歎道。
宇文兄哼道:“寶貝再好,也救不得我兒的性命,最多隻能讓他多堅持幾。”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