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的自己,厲衡竟還殘忍的逼她活著。
不知過了多久,房門被打開了,厲衡照例沒打招呼便破門而入,瞧著虞清儀失魂落魄的坐在桌前,厲衡不滿的道:“還嫌自己身上的傷不夠多?還想繼續作死不成?”
虞清儀冷笑一聲:“攝政王現在應該清楚了——太子的下落,本宮一無所知。所以,本宮實在理解不了攝政王非要留著本宮的意義。”
他先前說留她是為了太子的線索,現在他肯定清楚太子丟下她改路跑了。
之前的一切,就像一場鬧得轟轟烈烈的笑話。
而厲衡卻是毫不猶豫的道:“虞清君的事,你不必操心了。就算沒了他,你也是本王的婢妾,本王對你的表現十分得意,就想把你留在本王的院子裏養著。”
虞清儀順勢問道:“今晚來嗎?”
這輕飄飄的一句,將厲衡驚得不輕,她這是瘋了不成?
隻見虞清儀輕蔑的笑道:“攝政王,本宮不得不歎你真有品味!”
話落,虞清儀幹脆解了外袍,身上那些數不清的疤痕暴露在厲衡麵前,她卻是一副唾棄的口氣:“這樣的身子,你很喜歡是嗎?你能下得去手是嗎?”
他是瘋子,很好,現在她也快被逼瘋了!
厲衡看得出來醒後的她接受不了殘廢和被拋棄的雙重打擊,若不是在找她之前服了藥,他早就一把捏住她的脖子將她這弱不禁風的身子懟進牆裏了。
他遂幹脆便道:“四喜,這段日子你好生勸勸你的主子,若是得了失心瘋,你便陪她去瘋人塔吧!”
說罷,厲衡轉身便離開了,他懶得看她瘋瘋癲癲的樣子。
次日,厲衡不在府上,徐盈兒在解禁後過來探望虞清儀,來到門口的時候,四喜說她昨夜情緒很不穩定,後半夜服了安神湯睡下了,這會兒還沒醒。
徐盈兒道:“反正我一個人在院裏也無聊,不如讓我進去陪陪她。”
“那……奴才去通稟一聲。”
本以為虞清儀會拒之不見,沒想到在聽說是徐盈兒後,她反倒讓她進來了。
她不信徐盈兒也會被厲衡收買,不過收買了也無所謂,往後絕交便是。
但不知為何,跟徐盈兒相處,虞清儀總感覺很放鬆。
“宜寧,我聽說你受傷了,特意給你帶了點秘製的藥!”
虞清儀歎了口氣道:“我現在每天吃的藥已經很多了,都成了藥罐子了。”
“我這個跟他們不一樣的,這是我之前給自己留的!聽說那個畜生瘋起來會傷人,我怕留疤,特意去找的偏方藥粉,不過這個得藥浴,你把門關上,這個隻有咱們姑娘家能用。”
說實話,虞清儀此刻心底還有一絲警惕,她直言問道:“是厲衡叫你來的嗎?”
徐盈兒詫異的道:“開玩笑!他能讓我來這兒?他這個王八托生的玩意兒罰我跪了三天,睡覺都得跪著睡,你看我膝蓋都紫了,我現在屬於半殘,我走這兩步都是拄拐來的,相府都沒人管我!”
有那麽一瞬,虞清儀竟是被她逗笑了。
她真沒想到她以為自己殘廢得一無是處的時候,竟有人陪她一起殘廢。
不多時,方媽媽便準備好了藥浴的水,虞清儀解了衣衫,進了木桶。
那一刻,徐盈兒著實驚呆了,她身上的鞭痕,少說有幾十道,這是勞什子畜生,能把她打成這樣!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