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恕:“阿深,找到他了。”
慕時深危險地眯了眯眸子,聲音冷沉,風雨欲來:“在哪兒?”
秦恕:“昪巷......”
*
今天京城的天氣不是很好,陰沉沉的,滿天都是厚厚的、濁濁的、暗黃色的雲,灰暗的色調有些壓抑,薄薄的陰影籠罩著整個京城,入了秋起的涼風也吹不散它分毫的壓抑,隻徒增涼而蕭瑟。
平坦的馬路上,一列列黑色的車隊,行駛地極快,仿佛在宣泄著主人的怒氣,形如鬼魅,隻留下點點殘影,最後全都猛地停在一個狹小的巷口前,圍堵地嚴嚴實實。
訓練有素的黑衣人從車上下來,層層排開,被秋風刮起的衣角翻飛,隱隱約約漏出一角黑色的“硬家夥”。
巷口前中心,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緩緩打開了車門,從車上下來的兩個男人,一個清冷玉立,一個凜冽冷戾。
一白一黑,極致的顏色,亦是絕色。
慕時深漆黑的鳳眸裏是化不開的情緒,他凝著那灰暗荒涼的巷口,渾身的氣息越發冷冽。
他本不想沾染這醃臢之地,但他欠一個人一份人情......
“人放進去了?”慕時深低沉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
秦恕的眸子眯了眯,閃過一抹厲色:“嗯,諒他不敢不來。”
慕時深抬手看了看腕表,嗓音極淡,帶著冰冷的氣息:“還有三分鍾。”
男人冷寂的聲音剛落,身後的黑衣人拿出腰間別的“黑家夥”,整齊劃一的將qiang.上了膛。
秦恕等得有些不耐,垂下了眸子。
看著被風吹起的新中式的黑色中山裝,伸手撣了撣翻飛的衣角。
冷峻的局勢,就等著那根導火索點燃,一觸即發。
“真是好大的陣仗!”
驀地,一道譏諷嘶啞的聲音傳來,像是在一個空蕩蕩的房間裏,還隱隱帶著回聲。
這時,巷口的牆麵緩緩移開,出現一條陰暗的甬道,帶著一股難聞的濕濡的黴味兒,令人作嘔。
從黑暗中為首出現的男人,體形優越,衣著得體,戴著一麵銀質的麵具,聲音似乎被什麽刻意得掩飾過。
一瞬間,兩撥人,拔qiang.相向,劍拔弩張。
“哥...哥,是,是....他,就是他給我下毒!”
戴麵具的男人一旁還有一個人,忽的驚恐出聲。
他似乎正經受著什麽折磨,豆大的冷汗從額頭順著臉上斑駁的刀疤滾落,身上的衣服濕噠噠的黏在身上,指著秦恕的手都哆哆嗦嗦地端不平。
秦恕抬眸,看著指著自己的男人,摩挲著佛珠的手一頓,再抬手,一把利刃直接從袖口間飛了出去。
“啊啊啊!!!”
尖銳的慘叫聲響起,似乎想要撕裂這暗沉的天。
男人捂著手,疼得滾落在地,血汩汩地流。
那半截手指像是被預定了軌線,剛好掉落在麵具男人的鞋尖前麵,堪堪碰上。
麵具男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血腥氣摻雜著發黴的味道,直衝鼻腔。
麵具男看著地麵的一片狼藉,拳頭不自覺的握緊,嘎吱作響。
在抬眼,麵具下那雙毒蛇似的眸子緊緊地盯著秦恕,語氣陰鷙:“你什麽意思?”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