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
忘雙見到是我,就停下掃地的動作,把掃帚並在身側:“我因為思索師父的那道難題,久久摸不著頭腦,就煩躁睡不著覺了,想通過打掃寺院的方式來試圖靜心。”
“那……你的心靜下來了嗎?”我問。
忘雙搖頭道:“從食堂那邊掃到廂房,又掃到這邊,仍然沒有。”
“我雖不知卻江大師為你們出了什麽難題,但是,既然是題,就總歸是有答案的,還有二十九呢,別急。”
我笑了兩下,問道:“話,你們的法號都是卻江大師取的?恕我問的直接,你這左臂如何斷的?”
“是的。”
忘雙聳了下左邊那空蕩蕩的肩膀,解釋道:“上山之前,就是斷了的。師父賜下我這法號,就是想讓我忘記自己曾有過雙臂,及早從斷臂的心結中走出來進而正常的活著。大概,上山的第二年,斷臂對於我來便沒有任何影響了。”
我詫異的:“哦?那你的四個師兄弟也都是上山之前就那樣了麽?法號是卻江大師根據各自情況取的?”
“基本上是。”
忘雙點點頭,道:“忘肉師兄,比我上山早一年,他那時比現在還胖,都無法正常走路了。忘尖師兄早我半年,生尖下巴。忘行師弟是出了車禍被家人拋棄被師父帶上來的,而忘言師弟是例外,他的法號起初不是這個,後來因為話多,師父便為他改了法號,打那之後就變得沉默寡言了,卻也能正常交流。但三年前,他卻患上了失語症,無法發音,就此便啞了。”
“這樣啊。”
我若有所思的問道:“卻江大師是如何圓寂的?”
“前中午,師父用過齋後在佛像前打坐,然後直到晚上也沒有再動過。”忘雙回憶的:“忘肉去問師父關於下個星期寺內辯經會的事宜時,發現師父沒有了氣機,遺體早已涼透了,按時間推算,應該是午後不久圓寂的。”
我了然的道:“他生前,可有什麽兆頭?”
“沒有,一切再正常不過。”忘雙傷感的:“師父去的很突然。”
我又問:“那他打坐的地方,在忘肉發現其圓寂之前,有誰出入過嗎?”
“這個就不清楚了,應該沒有吧。”忘雙模糊的道:“師父打坐時,向來是關上門禁止任何人來打擾的,絕大多數都是滿三個時就會出來的,有時也很長,多達兩。”
“那……忘肉為何在卻江大師閉關打坐時還要去詢問辯經會的事宜?”我不解的問。
忘雙解釋道:“我們五個師兄弟,與其他弟子不同,若是有事,可在師父打坐期間隨時去請示。”
“卻江大師的遺體有無異常?”我想了想,問道。
忘雙再次搖頭:“沒有,他是笑著離開的,神情就像沐浴著春光,十分愜意。”
“好的,我知道了,你繼續掃地吧。”我完就轉過身,返回了住持專屬的院子。而忘雙,繼續以獨臂掄動著掃帚,嘩啦啦的掃起了地。
卻江大師的死,感覺確實蹊蹺不,第一,好端端的卻突然圓寂了;第二,死時的神情?那得多無憾才能如沐春光啊!
然而,這位紅花寺的住持實力為六重境中期,放眼整個紅花寺,誰又能殺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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