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雅心跳加速,心底隱隱升起了一絲疑惑。
突然,季聿風身體猛地抖動,細密的汗珠從額頭滲出,他的手交叉的捂住胸口,手臂上青筋凸起,整個人異常痛苦。
南雅不知所措的握住了季聿風的手,試圖安慰。
他的手就像抓住了一顆救命稻草,死死的攥住了女人的手,力量大到南雅痛的說不出話來。
強忍著疼痛,南雅伸出另一隻手想去按呼叫鈴,可卻怎麽也夠不到。
好在季聿風逐漸平穩,緊皺的眉心也慢慢的舒展,南雅撫了撫季聿風的額頭,用毛巾幫他擦去了汗珠。
直到季聿風完全平靜下來,南雅提著的心終於落了地。
但自始至終季聿風握著南雅的手始終沒有鬆開。
夜已經深了,南雅就這樣伏在季聿風的床邊睡著了。
季聿風再次醒來已是次日清晨。
死裏逃生後季聿風每天都會夢見自己墜機,不停的下墜。
但這一次,一隻手拉住了自己。
睜開眼,男人看見南雅正趴在床邊,睡得很熟,而兩人的手正緊緊的握在一起。
女人的手很小、很柔軟,但卻十分溫暖。
醒來時,見季聿風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看,南雅臉一紅迅速抽回了自己的手,有點尷尬:“你昨晚不舒服,我。。”
“為什麽接近我?”季聿風打斷了南雅的話。
該來的總還是來了,南雅沉默。
“你想得到什麽?”
南雅猛地抬起頭,兩人目光對視,空氣滯住一瞬。
男人的視線,深邃、淡漠又隱晦不明。
南雅咬著嘴唇,心一橫,“我的母親需要一顆可以移植的心髒。”
“季少爺,我真的走投無路,你能救我母親一次嗎?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情。”南雅懇切的望著季聿風。
季聿風不為所動,冷靜的追問:“生孩子嗎?”
南雅僵在原地,大腦裏飛速的盤算。
怎麽回答南雅昨晚想了很久,決定要賭一次,賭季聿風還沒有記起事故前的全部事情。
“你真的不記得了嗎?集團周年慶的那個晚上。”南雅試探,企圖李代桃僵。
季聿風的眼神透著一股銳利,南雅覺得自己下一秒就會被揭穿。
但男人遲遲沒回應。
“我去給你拿毛巾,洗漱一下”,南雅找了個借口,倉皇失措的跑向了病房內的洗手間。
季聿風的眼神落在了她的腳踝上。
南雅的腳踝雪白纖細,裙擺輕輕的飄動,若隱若現的露出了那串血檀手串,猩紅色的串珠配上她白皙的肌膚,格外的突兀。
南雅手臂太細撐不起來,匆忙間就把手串套在了腳踝上。
季聿風看著那串自己隨身多年的血檀手串,此刻就像一副枷鎖死死的扣住了南雅的腳踝,男人的眸色越來越深沉。
本來是有護工的,但是季聿風不喜陌生人碰自己。
“我自己來。”接過毛巾開始擦拭,但人還是太虛弱了,擦了沒兩下,就喘了起來。
護工不敢上前,看著南雅。
南雅怯著膽子,伸手接過季聿風手裏的毛巾,在盆裏清洗幹淨後,親自幫他擦拭起來。
季聿風看了一眼女人小心翼翼的表情,沒有再拒絕。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