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行和翠止對視一眼，也跟在後頭進去。
王毅興在外間想起來，問翠行和翠止：“好好的，牛大姑娘怎會落水？在我的內院裏怎會發生這樣的事？！”
翠止麵色一白，緩緩地給王毅興跪了下來，垂頭不語。
當時的情形，已經有人在遠處看到，與管事停了，管事又與王毅興聽。
聽起來，就是翠止將牛葉“撞”到池子裏。
當時亭子裏除了翠止和牛葉，也沒有旁人。
就連她自己都有些糊裏糊塗，搞不懂到底是自己那一撞太厲害了，還是別的原因，自然不知道該如何為自己聲辯。
翠行當時不在場，不知該如何，隻得道：“公子，翠止不是沒分寸的人。也許，這其中有誤會……”
“誤會，什麽誤會？既然這樣，如果牛大姑娘沒事還好，如果有事，你就等著吧……”王毅興淡淡道，拂袖進屋裏去了。
屋裏伺候的丫鬟婆子，還有盛思顏、牛葉和牛大朋都聽到了王毅興的話。
牛葉雖然閉著眼睛，心裏卻是暗暗竊喜，如同吃了蜜一樣甜。
牛大朋也暗暗點頭，覺得王毅興確實夠意思，沒有連中二元就看不起他們了。
盛思顏來到裏屋，看見躺在榻上的牛葉，還有在榻邊坐著的牛大朋，微笑著道：“牛大公子有禮。”
牛大朋抬眼看見是盛思顏，忙站起來道：“盛大姑娘。”
盛思顏頷首示意，留神看了看牛葉的麵色，還有她微微顫動的睫毛，心裏有了底。
微微笑了笑，便對牛大朋道：“我來看看牛大姑娘。聽她剛才落水了，也不知道嚴不嚴重。你們知道的，落水這件事，實在是可大可，不趕緊醫治可是要落下大症候的。”
“……不會吧？隻是落水而已，大概受了點涼，又受了驚嚇……”牛大朋遲疑著道，飛快地睃了牛葉一眼。
如果真的落下大症候，可別想找什麽像樣的婆家了。
大夏女子“五不娶”中，就有“惡疾”一項不能娶。
牛葉本來雪白的麵頰，開始有些泛紅了，像是憤怒，又像是緊張。
盛思顏唇角的微笑更濃。
她看了一眼牛葉，又道：“如果不及時醫治，落水的女子有可能因為在水底窒息過久，變得癡呆、遲鈍……”
“胡八道！”牛葉再也聽不下去了，一翻身從榻上坐起來，看著盛思顏不滿地道：“你又不是郎中？做什麽裝神弄鬼？！”
盛思顏挑了挑眉，含笑道：“原來牛大姑娘沒事。這我就放心了。不然的話，翠止姐姐可是要背這個黑鍋了……”輕描淡寫地又幫翠止了好話。
外屋裏跪著的翠止和翠行霎時間對盛思顏充滿好感。
這話一出，牛葉臉色又變得雪白，因為她看得清清楚楚，王毅興的臉色一下子從關切變得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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