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輛車撞了你媽之後,還想撞她,最後輪胎撞她臉上了,我把你媽拖開了,不然她會當場死亡。”我爸走過來,拉起我媽的手。
“媽,你醒醒。”我握起媽的手,看著她,眼睛模糊了起來。
“風,是你嗎?你來了嗎?”突然我媽竟然開口話了。
“媽,是我,是我,你不要出事,不要死。”我眼淚模糊,死死的抱住我媽。
“風,你要懂事,我,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你要,好,好讀書,以,以後,考個好大學,可惜你昨給我的兒媳婦,我看不到了。”我媽聲音很微弱。
“看得到,看得到,我馬上帶你去看。”我使勁的抱起我媽,一腳踹開急救室的大門,衝著學校狂奔了起來。
我能感覺到我媽的呼吸,我一直跑。
衝進學校,跑進教室。
“快,趙衫雨,過來見見我媽。”我跑到趙衫雨旁邊,趙衫雨也是醒了過來,看到我媽這個摸樣,也是一臉驚訝,問:“怎麽了?”
“媽,你聽得到嗎?這是你兒媳婦,趙衫雨。”我衝我媽。
我媽手在半空中摸了摸,摸到趙衫雨的手,嘴上也是露出笑容:“姑,姑娘,我家,風……”
突然我媽嘴裏竟然有血往外湧。
“他,不,不懂事,你要,要,照顧他……”
完之後我媽就沒了聲息,我看著我懷中的母親,一點氣息都沒了。
我忍不住狂吼:“媽!”
……
我任然記得時候。
“走,風,給你買糖葫蘆。”我媽拉著四五歲的我要給我買糖葫蘆。
“孩子吃糖不好。”我爸總是反對。
“我兒子從得吃這些玩意,長大就不喜歡了。”
“兒子,你啥時候給我帶個兒媳婦回來,你們班那姑娘不錯,明買幾個糖去哄哄。”
“他才三年級,想這些幹啥。”我爸又是反對。
“就是時候談戀愛才單純,長大了以後那些姑娘太勢力了。”
“以後他遲早得讓你慣壞。”
“我兒子,我不慣著,誰慣著。”
……
我媽從對我的好一一在腦海中浮現出來,我看著懷中的母親,我不知道該怎麽辦。
“媽,你醒醒,聽得到我話嗎?”我推了推我媽的肩膀。
……
我想起時候我總會推推正睡覺的我媽:“媽,我要尿尿。”
我媽總會醒過來,然後帶我去上廁所。
但是,現在她永遠不會醒過來了。
我爸還有醫院很多醫生都跑到我們教室,帶走了我媽。
我坐在地上,腦袋很亂,不知道該怎麽辦。
昨我媽叫我多陪陪她,我應該陪她一直聊的,我今不該來讀書的,如果一直陪她聊,如果今陪她逛街,這件事情就不會發生。
如果……
可歎人生沒有如果,有些事情,隻有失去,才會懂得珍惜,我很想再讓我媽媽叫我起床,給我穿衣服,罵我邋遢,罵我什麽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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