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以沫也拿來了一條幹淨的毛巾,很細心地替他擦拭著西裝上的木屑灰。
他能感覺得到,她其實並不抗拒接近他。
“這塊玉墜,以祖訓,是留給我們的長子。”冷夜沉從自己的脖子上,取下那塊祖傳玉墜,拂開童以沫頸後的發絲,輕巧地替她扣上,“孩子生下來後,無論男女,你傳給他。”
雙手托起這塊玉墜時,童以沫驚怔了,第一次邂逅他時的記憶,如泉湧般浮現在腦海裏。
他確定玉繩鎖好後,又伸手拔出了她發髻上的那跟發簪,讓那烏亮的發瀑柔順地瀉在肩際。
“在我麵前,你不需要盤發。”溫熱的氣息隨著他憂鬱的低語,吹拂著她耳畔的發絲。
他打量著她的那雙深邃黑眸仿佛在說,他喜歡她長發及腰,能讓他多愛幾分的模樣。
“大哥。”
“嗯?”
“我沒有懷孕。”
“你說什麽?”
“我壓根就沒有懷孕。”童以沫又將脖子上的玉墜給取了下來,拉起冷夜沉的手,重新放到了他的手心上,“我也不會跟你有孩子。”
“你沒懷孕?”冷夜沉的重點卻落在了前麵那句話上,握緊了手中的玉墜,“你卻對阿景說你懷孕了!”
“……”童以沫汗顏,果然是晝景說的。
冷夜沉看著童以沫的黑眸深沉了幾分,額頭青筋暴起,薄唇卻挑起虐心的冷笑:“你為了能重新回到阿景身邊,不惜對阿景撒謊,說你自己懷了他的孩子,想著拿孩子作為籌碼,去挽回阿景的心,讓他離開季思妍跟你在這兒雙宿雙飛!”
怪不得季思妍會憤怒發瘋到想要殺了她童以沫!
“我……”童以沫抿了抿唇,驚愕地對上冷夜沉的目光,下一刻,她卻欲言又止,選擇了默不吭聲。
在他冷夜沉的麵前,她似乎沒什麽好解釋的了,他愛怎麽想就怎麽想好了。
她淡漠地挪開了目光,像是不願意再跟他多說廢話般,無視他的存在。
冷夜沉的眼睛裏瞬間布滿血絲,猩紅得猶如嗜血,他握緊玉墜的手,重重地按住再次絞痛的心口,被壓抑的悲憤交加的情緒也隨之徹底脫離了控製。
他歇斯底裏地怒問:“童以沫,為什麽你就不能選擇放棄阿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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