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該知道,為什麽她那麽恨他,為什麽第一眼就對他愛搭不理,為什麽知道那麽多頎爽的事,為什麽他會喝到熟悉湯的味道,為什麽那晚在醫院見到她。
他沒有錯,那不是幻覺。
席睿滕將麵具揉在手心,收回,小心撫摸上盧頎爽的臉,手不住的顫抖,不聽他的使喚。傾身而上,頭對頭,看到盧頎爽的臉上出現了幾滴液體。
他竟然流淚了。
向來沒有情感的席睿滕竟然流淚了。
因為她,他才有情感。
“小東西,四年了,你騙得我好辛苦,這就是你對我的懲罰嗎?”
席睿滕自言自語,一手握著盧頎爽的手掌,摩擦著她手上的繭子。
她身上的味道變了,不再是淡淡的薄荷味,而是一股的花香味。
她變了,她不在是時時刻刻需要他席睿滕保護的女人,而是足夠可以獨當一麵的女強人。
她的脾氣,都是被他慣的。
“小東西,不準你再走了,不準了……不管恨我也罷,不準再走了……”
席睿滕不知道自己的聲音開始顫抖,唇落在她的臉上,親吻他的淚水。
苦澀的味道,苦到心裏。
當年不告而別,他們之間的誤會,到現在就沒有解開。
她在中國2個多月,他又傷害過她多少次。
他席睿滕就是個混蛋。
席睿滕手收緊,深怕下一秒人再一次的消失。
盧頎爽隻覺有人在說話,聲音很熟悉,可是她的眼皮好沉重根本睜不開。
手好疼,好疼。
“疼,疼……”
席睿滕聽到盧頎爽的低喃,破涕為笑,將頭抬起來,高興的看著盧頎爽,放開她的手,忙問道:“小東西,你在叫我嗎,我在,滕一直都在……”
盧頎爽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到麵前近距離的這張臉,冷笑,閉眼。
她一定是在做夢,夢裏才會有席睿滕出現在她的麵前。
而且是這麽高興的。
盧頎爽再次睜開眼睛,看到的還是那張臉,還在笑。
不是夢。
席睿滕對她傻笑做什麽。
“席少,你……唔……”
盧頎爽還沒有說完一句話,席睿滕便低頭準確無比的撅上她的唇。
狂風暴雨般的吻帶著四年的悔意,帶著濃濃的占有欲,帶著他席睿滕的的氣息,帶著他的悔恨……
他要將盧頎爽重新帶回他的世界,他不準她再逃避他們的問題,不準再躲下去,他和她這輩子的糾葛恩怨理不清。
盧頎爽直覺身體中的氧氣一點點被身上的男人吮吸走,甚至血液中都是他的味道。
可怕,熟悉的感覺。
她是在夢中,還是在席少喝醉了?
盧頎爽使勁推嚷著席睿滕的身體,奈何席睿滕抱的很緊很緊,禁錮的有些疼。
一個翻身,將席睿滕壓在身下,推開他的臉。
“席少,你喝醉了,放開我,我可不是你的頎爽……”
盧頎爽手一用力,掙脫開席睿滕的懷抱,一邊整理自己的衣服,一邊看到桌上的麵具。
她的麵具被摘了。
被摘了,真相大白了?
席睿滕從後麵將盧頎爽的身子翻轉過來,麵向他抱著,帶著一絲微乎其微的恨意,聲音還是溫柔在她的耳邊說:“小東西,你騙我,有意思嗎?”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