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心中微冷,嘲弄地想著。
雲曉見宋初突然不做聲,以為自己哪裏說得不對,翠竹卻朝著雲曉眨眨眼睛,示意雲曉莫要再說了。
宋初回過神來,方才笑了笑:“這樣說你家小姐,你家小姐自己都要臉紅了。玉珠,你去將那燈拿來,我要繡幾個荷包。好多天不曾動過針線,我怕再過一段時間便生疏了。”
玉珠笑嘻嘻地答應著,拿來了針線包,將燈挑亮了一些。
宋初便讓翠竹雲曉幾個人換班去休息,自己坐在燈下耐心地繡著荷包。邊繡荷包邊想著心事,不知不覺荷包上那蓮花的位置便有些偏移,宋初有些焦躁地將那繡壞了的荷包扔進籃子裏。
蠟燭的燈光拉出來長長的陰影,關得嚴嚴實實的窗戶突然被打開了。嗖嗖的涼風帶著大片雪花飛進屋子裏,宋初警覺地回頭:“誰?”
竟是一個熟悉的身影,含笑看著宋初。
宋初淡定地指了指他的腳下,波瀾不驚地道:“你踩到了我種的花草。”
“今年冬季來的這樣寒冷,種什麽也開不了花了。”宇文乾淡定了拍了拍身上的雪走進來,外麵玉珠問道:“小姐,怎麽了?”
“……沒事。”
宋初深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說得像平常一樣淡然。
幸虧玉珠是個直脾氣,心中倒沒有那麽多彎彎繞繞,“哦”了一聲便沒再說什麽。
宇文乾含笑看著宋初小心翼翼地和玉珠說話的神情。多日不見,她又長高了些,看起來也更成熟了一點,比起他離開的這一段時間眉眼長開了許多。
宋初認真地盯著宇文乾頭頂上的一片雪花看了很久,直到那片雪花融化成了雪水。明明是一眨眼的功夫,宋初卻覺得比過了幾年還要漫長。
“上次的事情是你幫了我?”宋初指的是上次姚青青的事情。
“舉手之勞罷了。”宇文乾也想起了上次的那件事,“隻是這件事倒是詭異的緊,到現在父皇都還沒有找到是誰下的手。”
“哦?”宋初不禁吃了一驚,“你是說那人到現在還沒有找到麽?”
“嗯。”宇文乾也是難得的凝重神色,“據姚青青所說那是一個白衣女子,可那是皇帝狩獵,怎麽可能會出現一個白衣女子?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宋初自然也是震驚,沉吟半晌道:“這件事情必有古怪。你說會不會是有人穿了白衣。等到得手之後再將衣服扔掉呢?”
“我開始和你也是一樣的想法。”宇文乾說道,“但附近根本沒有被扔掉的衣服,況且周圍戒備森嚴,也不可能有女子這樣做而沒有被發現的。”
“難道是鬼神不成?”宋初玩笑道,“若是按你這樣說,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調皮。”宇文乾笑了笑,“上個月北方有武林人士想要暴亂,我便去了一趟。”眉宇間有些難以掩飾的疲憊,“剛剛才回來,便聽說了你這裏發生的事情。”
“哦?”宋初看著宇文乾疲憊的眉眼,想必北方的暴亂也不是什麽輕鬆的事情,不欲多問,便轉了話題道:“我這裏能有什麽事情,竟然讓四皇子親自到來?”
“聽說宋家大夫人竟敢想要謀害宋家的老夫人,結果被發現了。你說這是不是大事?”宇文乾笑道,“真有你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