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痛快地想著。
宋初靜靜地站在老夫人院子裏,看著安靜地坐在躺椅上的老夫人。
老夫人走得很安詳,看起來沒受到什麽痛苦,額頭上用的是宋初之前做好的天蠶絲,臉上已經不見了之前中毒的微黃的臉色,微微帶上了一些紅潤。
看起來老夫人還像是睡著了一樣,實際上已經沒了。
禦醫來的時候不禁吃了一驚。單單從麵相上來看的話,無論如何老夫人都還不像是個已經沒了的人。
那禦醫仔細看過之後才明白,應當是老夫人在躺椅上睡著了,隨後有一個內力高強的人進來在一瞬間便震斷了老夫人的經脈,臉上的紅暈也是因此而來。
這得需要多麽精純的內力?
那禦醫將這件事原原本本的和二姨娘說了,宋初在旁靜靜的聽著,不發一言。半晌銀桃才苦澀地道:“小姐,節哀順變。”
宋初不做聲,半晌才道:“你去看看老爺回來了沒有?”
銀桃注意到宋初說老爺二字的時候臉上一絲表情也沒有,心裏知道小姐這是怨恨上老爺了,卻也不方便勸說什麽,隻好歎息一聲便去了。
曹川已經將一切事務安排得整整有條,銀桃不由得放下心來向宋初稟告了,宋初也隻是嗯了一聲,沒什麽特別的表情。
宋進賢回來了。
他回來的第一件事便是急吼吼地衝到了老夫人的院子裏,看見老夫人的麵色之後不禁呆了呆,向著宋初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宋初冷淡地看了宋進賢一眼。
“老爺何必問我?想必老爺比我還要清楚些。”宋初諷刺地說道。明明知道這件事並不怪宋進賢,可也是大夫人一手做的,繞來繞去也還是隻能怪罪宋進賢。
宋進賢碰了個釘子,倒也沒工夫去在意,除了驚怒之外還在擔心自己的官途。宇文王朝對於丁憂這件事管得異乎尋常的嚴厲,看來隻有在家中等待三年了。
可是他在朝中的這麽多年的心血,豈不是等於白費了?
楚秀,你這個賤人!
宋進賢在心中無聲地詛咒著大夫人,卻不得不開始著手安排老夫人的後事。老夫人生前在京城等地交好的人不算少數,葬禮必須得大辦才行。
正在養傷的宇文乾聞言自是一陣愧疚,道:“這一點我卻是忽略了。原想著大夫人隻是朝著宋初一人去的。”
“您已經做得很好了。”德全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宇文乾猙獰的傷勢,“宋姑娘深明大義,自然不會因此怪您。”
宇文乾歎了口氣,想說什麽卻最終沒說話,隻是纖長的手指將藥碗遞過去道:“有勞。”
宋芊芊聽聞祖母沒了,不禁又驚又懼,朝著向晴道:“這是怎麽回事?我要見祖母,我要見爹爹!”
“大小姐,現在府裏已經亂得不行了,您暫時先等等吧。”向晴耐心地說,“現在老爺恐怕也是沒時間見您了。”
“不行,我一定要見!”宋芊芊尖聲道,“難不成又是母親搞的鬼?我要是再見不到爹爹,恐怕他就真的忘記了我這個女兒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