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臨海哪裏信,昨日伺候的下人就說這人受傷了,難道傷的很嚴重?東臨海很不矜持的扒開克萊斯的衣服,胸膛上,包著大片紗布,紅色的液體很刺眼。手情不自禁的撫上去,溫柔的生怕用力把人給弄疼了,眼裏不知為何蓄滿了淚水,心髒一陣一陣的生疼。
“你……”差一點兒就是心髒了,戰場上刀劍無言,她自己就是那麽過來的,這時候,看到這人,好好的親王貴族不做,偏偏為了自己跑到邊遠的南方,哪一天或許人就不在了。
她記得這人經常在自己耳邊叨念,她記得這人常常不守規矩,她記得這人經常像對個女人一樣調戲她;從來沒有想過這人不在自己身邊會是何種樣子,孤單嗎?寂寞嗎?不,還有那種說不出的心疼。
“別哭。”克萊斯來不及為對方終於關注自己而高興,見她的淚水仿佛一滴一滴擊打在自己的心上,那麽疼。
東臨海順從的讓男人把自己抱在懷裏,感覺到男人的溫度,才知道他還活著,“別走!”等反應過來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臉一紅,破罐子破摔似的伸手抱住了男人。
克萊斯神色一動,少見的紅了耳尖,“我不走,我會永遠陪著你的。”
“咳咳,沒事兒,你們繼續……”宋初轉過屏風,看到的就是一個人坐在床上,衣衫不整,一個撲在男人懷裏,哭得梨花帶雨,怎麽看都有濃濃的奸情。
東臨海匆匆抹了眼淚,比變臉還快,一下子恢複了高冷,不再看克萊斯一眼,“什麽事兒?”
頂著克萊斯強烈譴責的目光,宋初難得尷尬了,“嗯,聽說克萊斯大人生病了,過來看看。”隻是探病探的好像不是時候。
“嗯!進來吧!”宋初停住的瞬間,宇文乾早已走了過來,對著克萊斯的目光笑的幸災樂禍。克萊斯覺得自己的傷更疼了。
宇文乾看了半天,非常自在的開口,“既然你已經回來了,我也該功成身退了。”
既然知道,那還不快點兒走。克萊斯心裏吐槽,麵上笑容不減,“這些日子我過陛下真是多謝照顧了。”
“不客氣。”宇文乾很滿意,特別是對之後東臨海給他的一些條件。
“你們這麽快就要離開了?”東臨海最先反應過來,不解的問了一聲。不是說了若無事或許就呆在迪尤了嗎?
“嗯,那麵還有些事情沒有解決。”宇文乾淡淡道。
不明說,東臨海也不多問,“迪尤的大門永遠為你們敞開。”
宇文乾一行人走得急,東臨海想要好好為他們踐行都來不及。看著越行越遠的船,蕩起絲絲漣漪。
“別擔心,他們能應付的。”克萊斯半擁著東臨海,安慰。
東臨海點點頭,心雖惆悵,卻分外安心。
已經不是第一次遠航,直到看不到人影才收回目光,聽著海水激蕩的聲音分外寂靜。
宋初怎麽也沒有想到下船的那一刻會見到他們。岸邊還帶著南方冬天特有的綠色,沿著狹長的岸堤像是鋪了一條彩帶。空蕩蕩的地上豎立了兩個人影,離得近了,一船的人露出久違的笑容。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