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爾幹是知道東擎淵真是身份的,用拜訪二字,不敢小覷。神色收斂,“既然是公子舊識,那想來是沒什麽問題的,隻是小的在王前做事,還請姑娘原諒則個。”瞧見宋初紗巾蒙麵,意思不言而喻。
宋初倒是沒有生氣,語氣溫和無力,“民女水土不服,臉上染了惡疾,將軍不要被嚇著了。”一隻修長的手取一邊,麵孔展露,臉上斑斑點點的紅斑很是駭人,比額頭上更甚。“得罪了。”
又和東擎淵見禮,右手高台,囂張的進來恭敬的出去,頓時小院空了起來。
宋初像是被嚇住了,覆上麵巾,臉色泛白。東擎淵輕聲安慰,“也不知北雍怎麽了,這幾天搜查嚴厲,夫人不必太過擔憂。”
宋初柔柔一笑,“多謝公子。”也不問他為何會認識北蒙將領,“剛才我們說到哪兒了?”
好像那一場插曲從來沒有發生過,兩人坐在院子裏,天上陽光柔和。“據說龍氏有個皇子笛子吹的極好,我倒是想學,可惜沒有機會。”宋初聊起先前哲學名家,張口就來。“上次看到公子身上配有玉笛,想來對此頗有研究。”
東擎淵愛好風雅,也是真風雅,聞言笑了,“這次未帶來,若夫人不嫌棄,下次我來向你討教。”
宋初忽的幹咳起來,銀桃端來湯藥,宋初別開腦袋。一人勸一人躲。東擎淵看得有趣,這沉穩的人生病了倒是有些小女兒姿態。
幾天盤點下來,扈爾幹回稟北蒙瞻,“回王的話,並未發現異常,外來之人均安分守己,”猶豫不決,還是道,“隻是屬下在巡查中,在一處人家偶遇東胤大皇子。”
北蒙瞻抬了抬眼皮,“那人是做什麽的。”
“是宇文布商,如今北雍成好多布料商行都從他那裏拿貨。”扈爾幹是個好下屬,一一盤查好,隻待君主詢問。
東擎淵偌大個皇子,教好一二人實屬正常,“東擎淵可有反常。”
扈爾幹躬身,“並未,每日照舊,不時出去會會那個布商。”
北蒙瞻點頭,揮手讓人下去,心裏更是堪憂,東擎淵等著回複,安親王妃卻又消失,哎,中立也不是那麽好做的。
宋初洗漱完畢,臉上斑駁的痕跡全然消失,白白淨淨的臉龐,一雙眼睛平靜而幽深,好像裏麵包含了無數個世界。銀盆裏的水渾濁不堪,銀桃裂開嘴角,嫌棄道,“圓圓,你看你配的藥,真真難看。”
宋初摸摸臉,感覺有些刺痛,並沒有放在心上,聞言,笑道,“圓圓可能幹了。”
“師娘為什麽要和那個人那麽親近啊!”錢有緣牢牢記住宇文乾的話,好好看著宋初。那天兩人說說笑笑讓小孩很不滿。
宋初抓過錢有緣的腦袋,嘴角上挑,顧盼生輝,“自己動動腦袋。”
銀桃、阮曉嘻嘻的捂嘴笑,錢有緣歪著腦袋,圓圓的頭搖晃著,忽的一拍手掌,“我知道了,師娘和他親近可以減少他的懷疑。”
宋初點點頭,又搖搖頭,阮曉笑眯眯的指點,“減少懷疑沒錯,更重要的是減少那位的懷疑。”指指北蒙皇宮的方向。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