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擎淵靈光一閃,邊走邊問,“我聽聞那孩子喚她師娘?”
“嗯!其實大多都是夫人的侍從教他功夫,到不曾瞧到圓圓嘴裏的師傅,不過聽銀桃他們說,錢先生對圓圓也是格外喜愛,有一次在夫人不在,圓圓生病了,都不讓下人照顧,親自守著,雖不是親生的兒,卻無差了。”清晨的露水未幹,腳下一滑,樸湛琪心撲通一下,腰被人攬住,才沒髒了衣衫。樸湛琪看著小時候那張長開的英俊麵孔,心露跳一拍。
“小心些。”一個插曲打斷了東擎淵的思路,“我看錢夫人家那幾個護衛功夫卻是不錯,他們難道不是先生的弟子?”
樸湛琪也來不及臉紅,手被東擎淵牽著,一邊道,“不是,那些都是雇傭的,聽說夫人一家雖然低調,生意卻做的大。”
東擎淵若有所思。
宋初那麵還在漫無目的漫山遍野的找人,忽然聽到身後傳來東擎淵的聲音,這才慢慢回到潭水邊。錢有緣蹲在潭邊,東擎淵捧了清水給他洗手,宋初放了心,板起一張臉,“去哪兒了?”
錢有緣似乎被東擎淵指導過,裝可憐,一雙大眼睛好像要泛出淚來,“我瞧見了個小狐狸,就,就……”在宋初鋒利的目光中,垂下腦袋,心裏嘀咕,誰說師娘和藹了,那眼神,簡直和師傅的一模一樣。
“所以就一聲不吭的跑了,是怎麽教你的。”其實你也沒怎麽教。宋初聲音不高,一字一句好像落地千斤。東擎淵看不下去了,“夫人,孩子沒事兒就好,今天不是說了要嚐嚐這潭裏的雪花魚嗎?要不我們來比比?”
順暢的轉移話題,宋初看了錢有緣一眼,跟著笑了,“好。”說著收拾了漁具,樸湛琪拉著無人理會的錢有緣在一邊玩去了。
兩人鬥法的結果以宋初的勝利結尾,回程路上,東擎淵還在誇讚,“夫人定力十足,耐心可嘉。”
宋初受了,“公子風流活潑,和我這端坐在屋裏的婦人自是不同。
不意外的,釣回的魚讓送廚房弄了,再次吃到樸湛琪的手藝,宋初都多吃了一碗,銀桃更是說明,“我看小姐怎麽瘦了呢,樸姑娘一走,小姐飯菜都吃的少了。”
誇讚的人話,誰不願聽,樸湛琪眯著眼睛笑的可愛,連連謙虛。東擎淵倒是大方,“不如湛琪就陪著夫人好了,我那兒也就她一個女孩兒家,怪孤單的。”
宋初用絲絹擦了擦嘴,“我可不敢,姑娘家就該好好疼著,怎麽能讓她做些粗活,”拉過樸湛琪的手,柔軟了不少,“我也是攤了你的麵子,能吃到頓好的。”
東擎淵大笑,“當初我還特意來夫人家蹭飯呢。”
三人開了桌,銀桃等屬下另外擺了桌,吃的賓主盡歡,言笑晏晏。傍晚時分,宋初才送東擎淵出門。
木桌已經收拾幹淨,各人各守其位。院子裏靜悄悄的,邊上的花木棚子已經掛滿了綠色的藤蔓,宋初在院子裏散步消食,拉過錢有緣,“今日他可問了你什麽?”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