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心思一轉,已有計較,“湛琪那事兒也怨不得孩子,都是爹媽造的孽,淵兒有心,不如就全了幼時的情誼,不過就是委屈她了。”
這話夠直白,貴妃眼睛發亮,高興道,“那就多謝陛下了,湛琪雖不是我金家的女兒,畢竟養育一場,哥哥早就想通了,若知曉湛琪現狀,也隻有心疼的份,陛下肯施恩,隻有欣喜的份,哪裏有什麽委屈不委屈。”
金寶竹也是高高興興的謝了一場,又跑到辰王府撒野賣乖去了,
朱雀街是東胤都城最安靜的街,外牆高深,門扉緊閉,行人無一。即使偶爾見一兩人也行色匆匆,從外表的奢華就可猜出這是東胤達官顯貴的居所。辰王府坐落在朱雀街正中,一道古樸褐色大門特殊又古樸。
金寶竹進了王府,如進自己家門,高聲叫道,“王爺,王爺,你弟弟來了。”
招得下人抿嘴發笑。東擎淵正在書房練字,管家告知後擱了小狼毫,移步出來,老遠便聽到金寶竹毫不掩飾的聲音,笑罵,“這是生怕無人不知曉你來了麽?”
一道青色身影從正廳出來,金寶竹嘻嘻笑,打千喝了喜,整張臉洋溢著八卦的興趣。
東擎淵懶得理他,卻被人煩得不行,“有什麽話直說就是。”
金寶竹氣急,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吼道,“王爺好不給麵子,過河拆橋。”
東擎淵聽得一頭霧水,金寶竹索性說開,“你要把我小妹妹抬進府,怎的還不讓我知曉。”
東擎淵撫額,“湛琪又非你金家人。”說了這句話,腦裏一道靈光閃過,還未抓住,就被金寶竹急急嚷嚷的聲音打亂了思路。
“哼,要不是小妹妹對你一片真情,我才懶得管。”
“管什麽?”東擎淵莫名其妙,隱約有股預感。
果不其然,金寶竹獻寶似得把怎麽見到樸湛琪,又怎麽說通帝王賜人,那表情得瑟得就差搖尾巴了。
說完,沒有在東擎淵那張俊臉上看到與喜悅相關的表情,頓覺無趣。
“你說這是錢夫人找你的?”
東擎淵擰著眉,目光神思。
金寶竹鬱悶的點點頭,還教訓道,“雖然湛琪不是我金家人,好歹也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妹妹,王爺看著幼時的情分,能護著便護著吧!”
東擎淵心知他的心善,咽下心中翻滾思緒,笑了,“你以為就你會疼人?既然是我的人,我自然會護著的。”
金寶竹扁扁嘴,拉扯了些家常,又開始眼睛亂瞟。
東擎淵看不過去,“都是金家長房出來的,怎的一副沒見過好東西的模樣。”
金寶竹不以為意,賤兮兮的笑,奉承道,“別處哪有王爺這處的東西好。”附送了個討好的笑容。
東擎淵無語,這人惦記自己那個美人瓶幾年了,倒是還不死心。
金寶竹順了個美人聳肩瓶,笑得欠揍得走了後,東擎淵才靜下來神思。這幾日因為邊境戰敗,封王等一係列事情,自己真的疏忽了,倒是錢夫人,居然能相處這樣的法子為湛琪撐腰,果然不是一般女人。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