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隱隱聽過歸雲樓的殘忍,以過代過,以命代命,若真有此恩情,忠心倒也過得過去。
“他倒是不容易,學得一身文學武藝,也不知受了多少 苦。”
“可不是。”或許想到自己,閆山雨有幾分落寞,又有幾分自豪。
“他怎的進了歸雲樓?”
“為了複仇。”閆山雨對周煜的信任不無理由,那些黑暗淒慘的日子,他們相互靠著心中的信念活著,“他與我們一樣,是宇文人氏,據說當年他父親曾為一方大員,卻被朝中奸臣陷害,帝王親自降職抄家,幼時調皮,他偷偷跑出去晚,回來時就見一家人慘死在院中。”
宋初有些悟了,怪不得長在賊窩,一身的書生氣。怪不得閆山雨如今對宇文恨之入骨,想來沒少受到周煜的影響。
“若是無那事,他可就……”宋初頗為可惜,相處不久,卻可以感覺到那人的極端,宋初擰眉,難道歸雲樓都是些性格扭曲的瘋子?
“他倒是談吐不凡,聽你說他棋藝甚好,我還沒討教過呢,方便的話,明日讓他陪我殺幾招。”
閆山雨擔心周煜再次惹了宋初不愉快,沒有立刻應諾。
宋初如幼時撒嬌一般,“思清,你就答應了吧,我才不想和你下棋呢,就知道悔棋。”
閆山雨摸摸鼻子,苦惱的“嗯”了一聲。
天色已晚,宋初貼心得讓閆山雨早些歇息,自己想著周煜能屈能伸的樣子,不由讚歎,“真是可惜了。”
“小姐,你也快睡吧!”銀桃也在一邊催。
宋初擺擺手,自己坐在窗台下,看著天上夜幕,期待有個神秘人忽然降臨,銀桃懂她心思,煩憂低聲道,“這裏守衛森嚴,也不知主子他們能不能進來。”
自己等是一回事被人說中心事是一回事。宋初瞪了銀桃一眼,“自己睡去,我哪裏有等,不過見夜色好多看兩眼而已。”
銀桃嘻嘻笑,伸出頭,瞧了眼天幕上掛著的珍珠,的確,夜色很好。
離宋初不足兩裏遠的城牆外麵,幾個身著黑衣的人仿若和夜色融合,圍著牆麵轉了幾圈,四人朝中間那人拱手低語,“主子,這院子守衛極嚴,不止明中有侍衛,暗裏還有暗哨,為不打草驚蛇,我等不敢強硬上前,並未查到夫人的住處。”
親眼跟著見人進了此處,偏偏不能進入,宇文乾又急又後悔,唯一能安心的是今日看到的宋初沒有掉一絲肉,精神看上去也不錯,應該真的日她所說過得很好。
“宋思清?”宇文乾念著宋初心裏提到的親人,不置可否,“給我查。”
幽幽一夜,一人靠牆獨立,一人臨窗仰望,殊不知那人就在那一道城牆之外。
第二日,宋初醒來,發現自己是在床上的,揉揉眼睛。昨日好像在窗戶前睡著了,難道是銀桃把自己弄在床上的?
“小姐,晚上露深夜重,請愛護身子。”銀桃端著水,緩緩而來。
宋初的猜測實現,老臉一紅。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