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無辜,希望夫人說到做到。不知夫人是賜予在下毒酒一杯還是白綾三尺。”赴死的話從她口中出來自由一股豪邁,仿若不是去黃泉而是上戰場。
宋初拿過一個幹淨的淺口白色琉璃酒杯,緩緩注入淡青色美酒,推到梅長沁手邊,抬抬下顎。梅長沁深深看了宋初一眼,又注視酒杯半晌,表情鎮定,執起酒杯的手沒有半絲顫抖,仰頭之間辛辣的味道在口腔回旋彌散。她闔上眼瞼,靜靜的等待生命的流逝。半晌後,臆想中的疼痛感全無,她差異的睜開眸子,宋初水光瀲瀲的目光含笑看著她。
梅長沁心裏詫異,“夫人這是?”
宋初淡定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放置於鼻尖聞了聞那股酒香,“姐姐真是錯怪妹妹了,妹妹何曾說過那樣的話。”見梅長沁臉色大變,在她亂想之前趕緊道,“剛才那席話妹妹出自真心,再說,鬆兒還那麽小,姐姐真的願意舍她而去?還是真的如此相信於我。”最後一句出口,宋初都笑了。
梅長沁搞不懂宋初的心思,閉嘴不言。
酒香醉人,宋初的腦袋都有些暈了,把酒放一邊,繼續道,“隻是麻煩姐姐幫我個忙,妹妹保證你和鬆兒兩人平安無事。”
“你……樓主……”一個想法在腦中一閃而過,梅長沁暈乎乎的,抓不住頭緒。
“我說了,思清與我自小一同長大,雖不是同一父母,卻勝似兄妹,我隻希望他幸福罷了。”宋初說的迷糊,梅長沁也聽得糊塗。再看宋初,沒了先前的惺惺作態,咄咄逼人,平和的宛如一汪秋水,仿佛這才是真正的宋初。
“姐姐放心,我宋初說到做到。”宋初再次重複。
“夫人請說。”事到如今,隻能死馬當活馬醫,想不到柳暗花明又一村。
宋初招招手,探過身去,嘀嘀咕咕在梅長沁耳邊述說良久。分開之際,梅長沁滿是不可置信,嘴唇都在發抖,“這,這不好……”
“姐姐便照妹妹說的做,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思清有了你會幸福的。”
梅長沁推拒,這個主意太大膽了,“不,不,不……”
“萬事有我承擔,”宋初見梅長沁神思不在,沒有多逼,“姐姐先想想吧!妹妹這法子不僅是對你好,對鬆兒更有利才是,難道你希望她一輩子都在期翼一個人嗎?而那個卻絲毫不知曉他的存在。”
梅長沁似有所動,嘴唇訥訥,呆滯了般。
“隻有三天時間,姐姐自己考慮,不然我變了主意,恐怕對誰都不利。”威逼利誘,軟硬兼施,宋初說完端起茶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