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乾在山上住了幾日,有白旭磊和宋初的精心照料,餘毒消除了不少,隻是身子有些虛弱,功力未恢複。宇文乾的寶劍被折壞,今日用的不過是把普通的長劍,他換了衣衫,在寬闊的草地上揮灑著一招一式。時光倒流,白鶴輾轉著靈動縹緲的身子穿梭在劍芒之中,不時落在劍尖,不時繞著宇文乾玩耍,一人一鳥玩得高興極了。
一旁的亂石桌上墊了一層薄墊,深色透明深灰桌麵放了一盤棋子,如今正殺到高潮。白旭磊眨眨眼睛,瞧著自家馬兒在一邊白白羨慕,暗罵一聲,“那白鶴倒是功力不凡。”白旭磊練武之人,自然瞧得出能在宇文乾劍下遊走自如不是尋常之輩,這雲霧山上還真是無奇不有。
宋初移動一顆棋子,局勢瞬間風雲變幻,白旭磊不驚不急。
“乾他曾走火入魔,可是已經被治好了,為何這次還會……”那種自殘式的死法讓宋初想想便心有餘悸。
“說說看。”白旭磊雙指執起一顆黑子,更顯得他膚色凝白,手指修長。
宋初細細道來,白旭磊聽得入神,不時眼神朝舞劍的宇文乾飄去,寒星劍眉,臉若刀削,一眼不語自有讓人臣服的氣質。
“有時候一個人的潛能是無窮的,或許是因為你,他受了刺激才會如此。”白旭磊偏頭想想,“已經修養了些許日子,身子卻空蕩蕩的,我想和那發狂之症卻有關係。”
宋初捏著棋子的手頓在半空,“如何根治。”難道最後還是逃不掉精力消耗而亡的結局嗎?
白旭磊搖搖頭,輕笑,“夫人不用擔憂,我看王爺製止力非凡,加上有你在身邊,定是無礙。”
我在身邊嗎?宋初想起歸雲樓上那一幕,心裏有些酸痛,又有些發甜。視線飄忽,落在宇文乾高大的身軀上,或許是練的累了,隻著一件白色內衫,與那白鶴似乎渾然一體。宋初瞧得癡了。
自那天後,宇文乾明顯感覺到宋初出現在自己身邊的次數多了,若非必要,時時陪伴。宇文乾自是高興,更多的卻是滿心疑惑。
“乾,你覺得這個香味如何?”宋初又調了香,如今深秋之際無甚花朵,便拿了雲霧山最多的賒香草。用精致的銀雕盒子裝著,掀開一角,淡淡的清香味撲散開來,聞之讓人心神寧靜,似要入睡。
“不錯,清清涼涼,安神靜氣。”宇文乾握住宋初的手,眼神溫柔,無言卻讓人臉紅心跳。
宋初被瞧得不自在,臉頰燒的通紅,幹咳一聲,我出去瞧瞧,好像要下雨了,我把衣裳收拾收拾,放下東西,逃也似的跑了。心裏還在嘀咕,乾最近這是怎麽了,老用那種露骨的眼神盯著自己,整個人都酥麻了。
路上和白旭磊擦肩而過,互相打了個招呼,白旭磊端著一碗藥,緩步踏入宇文乾的房間。見他正拿著一雕飾精美的盒子欣賞,把藥碗置於他身前。
宇文乾瞧他一眼,算是道謝,其餘無再多言語。一人抱胸站著,一人悠然坐著,中間卻好似交鋒無數次。
“你對初兒說了什麽?”那日自己練劍,這倆人坐於邊上下棋,若說初兒的變化和這人沒有半分關係,宇文乾怎麽也不信。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