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有緣所以的疲勞被一桌子菜給治愈,一把坐下,端起碗,動作極快的吃起來,房間裏隻剩下牙齒咀嚼事物的聲響。
“銀杏,給有緣到點兒茶水,”宋初溫柔道,“慢點兒吃。”
錢有緣慢了速度,頗有幾分小公子的味道,“謝謝銀杏姐姐。”一口灌進去,舒服多了。
“鬆兒呢?”宋初端著茶盞,也不喝,細細聞著茶香,隨意問了一句。
錢有緣一口飯吞下,坐直身子,“自上次師娘離開後,閆樓主又回了一趟雲霧山,帶著您的手信,在山上住了幾日便帶著鬆兒回去了,想來現在應該在歸雲樓吧!”
錢有緣有些擔憂,湊近了問,“師娘,你說閆樓主會好好對鬆兒嗎?”
“一為父,一為女,世上哪有父親不愛自己孩子的。”說到最後越發的小了,也不知是說給自己聽還是別人。
錢有緣癟癟嘴,反駁,“誰說的。”
宋初想到錢有緣的身世,笑了笑,“放心吧!思清我是知道的。”上下眼瞼一闔,似是有些疲憊。錢有緣心疼的很,“師娘,不用等我了,您先休息吧!明日有緣向你請安。”
宋初點點頭,“也好,用完早些休息,不用送了。”撐著桌子站起來,出了偏廳。
錢有緣目送二人,疑惑的眨眨眼,怎麽銀杏姐姐還扶著師娘啊!
嘴裏的佳肴太美味,錢有緣把雜事拋到腦後,品嚐起美食來。過了會兒,何有信走進來,瞧見滿目瘡痍的桌子盤子,瞪大了眼睛,一聲怒吼,“你這小子,懂不懂什麽叫孝敬長輩!”
錢有緣連個眼神都沒給,繼續大快朵頤。
冬天的腳步加快,即使陽光明媚,也無甚溫度,庭院中的花木無精打采,一陣腳步聲過,才懶洋洋的舒展開身子。
宅院寬闊,雕欄畫棟,精美異常。錢有緣放慢了速度,看了看侯在屋外的人,輕輕走上前去,“銀杏姐姐,師娘起來了嗎?”
銀杏抿嘴輕笑,“早起了,何神醫正在裏麵和夫人說事情呢。”看錢有緣一臉迷茫,“夫人說了,讓你和主子練武去。”銀杏指指後院的練功小園,錢有緣搭著腦袋走了。
“何神醫,白先生呢?”屋內,深漆銅爐裏燃了一個晚上的香還未燃盡,散發著淡淡的暖意,宋初一手伸出來,嘴裏問道。
“西境戰事已停,白神醫回鄴城去了,”何有信從廣袖中掏出封書信來,“這是白神醫讓老朽轉交給夫人的。”
宋初接過,也不看,“怎麽樣?”不太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
何有信搖搖頭,“夫人脈象並無大礙,連落魄都不毒也不知怎的沒有了。”他道了一聲恕罪,看了看宋初的眼睛,依然一無所獲。
宋初渾不在意,“想來是無甚大礙的,眼睛也能感到光了。”
何有信搖搖頭,哺一出門,一身短打打扮的宇文乾正好迎麵走來,何有信再次說了一番,“虧我還以為自己身懷絕技,不曾想學藝不精。”他連連告罪,羞愧的臉龐發紅。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