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柘正要告退,不知想到了什麽,湊近,問,“爹,你說城守要了這麽多銀子是做什麽呢?平日裏瞧著,也沒發現他哪裏有動用銀子的。”
“誰知道呢?”
宇文乾聽完,半晌沒有說話,空氣中的水汽仿佛都要被蒸發一空,無端有些壓抑和詭譎。“繼續查,防銀,杜府,城守……”他喃喃幾字,像一張逐漸鋪展開的大網,似乎越發有趣了。
“是。”伯夷悄無聲息退下,宇文乾一人獨坐,目光冰冷,忽的轉過頭,一邊起身一邊道,“醒了?”
宋初披了件狐裘,腳步緩慢,秀發如瀑布般披散著,“嗯。”
順勢把宋初帶進自己懷裏坐下,懲罰性的在她臉頰上咬一口,“你啊……”宇文乾對著宋初毫無辦法,把剛才之事重複一遍。
宋初一手托腮,朱唇輕啟,帶著淡淡的嘲弄,“這廣城看來秘密不少啊!”先是僑城的賊窩,又是廣城的暗事,“兩年前,前廣城太守柯躍遷至中央,顏將軍被抽調至西南練兵,新上任的城守我記得是南陽朱家人士。”宋初動動身子,被宇文乾這麽抱著,真的太別扭了。
宇文乾寬大的手緊緊束縛住宋初的纖腰,宋初動彈不得,飛了記眼刀過去,上翹的眉尾盡是說不盡的風情。
“嗯,”夜中涼意習習,宇文乾忽的一下站立,宋初一聲驚呼,雙手下意識的摟住宇文乾的脖子,“乖,床上去,夜裏涼了。”
宋初偏過頭不看宇文乾俊朗冷沉的麵容,這幅模樣說著哄人的情話,真是太讓人臉紅了。
男人把宋初放在梨花實木大床上,外麵的流蘇擺動不停,似心神牽引。宇文乾給宋初蓋好被子,自己脫了披風,鑽進床上,一把把人摟過來,冰涼火熱的兩具身子一碰,便是陣陣火花。
宋初看著停了動作的流蘇,正了正心神,“秦柘倒是個有血性的,不妨……”
“嗯,你看著辦,明日我出去一趟。”捏捏宋初腰上軟肉,宇文乾親親她的側臉,哄著人睡了。
第二日,宋初醒來,窗外白光瑩瑩。銀杏聽到裏間衣衫摩挲聲,繞過屏風進來伺候。
“今晨似乎有些冷呢?”宋初穿好內衫,銀杏給她加了件嫩黃的裏衣,“昨晚下了大雪,廣場難得有如此瑞雪呢。”銀杏感歎一句。
原來那是地上的雪反射的光華,銀杏給宋初係好腰間係帶,掛上一塊淚滴狀淺色暖玉,一身素色華服襯得人眉目如畫,素靜恬雅。
宋初走到窗前,推開窗戶,外麵鋪了淺淺一層白雪,隱約處,能瞧見深色的地麵,像是一朵朵在白地中綻放的星海。伸出手,入骨冰涼,終於有了點兒冬日的氣息。
“先生走了多久了?”宋初出了裏室,進了偏廳,瞧見冒著熱氣的小菜點心,嘴裏生津。
“已經有半個時辰了,見夫人睡得熟,吩咐我們遲些喚您呢。”可惜還是起來的那麽早。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