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一個英氣勃發的男子,露出海麵的身子還未騰飛,又遇風雨,生生被阻在了海裏,騰飛不得。偏他神色自然,不見自怨自艾,讓人也得讚一聲,好氣魄。
有官員上前一改避之不及的態度,和他攀談起來,“王爺一路幸苦。”
宇文乾側身看了看他,“慕大人,許久不見!”宇文乾掃視了一眼四周,看著那些躲躲閃閃的眼神時,聲音頓了頓,掛起一抹嘲諷的笑,“慕大人,現在你還是離本王遠一些,否則不知會傳出什麽話來。”
慕含璋苦笑,“王爺,下官相信王爺是清白的。”他動動嘴唇,把想說的話吞進了肚子裏。
宇文乾一驚,仔細瞧了瞧慕含璋憔悴的神色,態度好了些許,“牢慕大人憂心了。”
比起宇文乾的悠閑,宇文瑞一天下來忙個不停,處理了議政堂的事務,回了東宮,慕含璋和楚欒苓便候在殿外,又是一番不愉快的談話。
宇文瑞掐掐眉心,隻覺得剛剛氣得翻湧的氣血不暢,暗道,怪不得帝王多昏君凡主,實在是英主難為。
“宣舒遠。”他輕輕喚了聲。
偏廳外,楚欒苓拉著慕含璋一路疾走,生怕這個同僚一氣之下又說出什麽話來,一路出來,走得慌亂,衣衫錯開,聽得邊上一人的輕笑聲,慕含璋還未熄滅的怒目掃過去。
舒遠身子一抖,隨即想到了什麽,掃了一眼衣衫不整,麵色發紅,怒意不止的兩人,微微一笑,“哎呀,兩位大人這怒氣衝衝的是幹嘛啊?”看了看兩人出來的地方,捂嘴輕笑,“難不成被殿下責罰了?哎,殿下脾性好,你們也真是,做臣子的,就是要急主子之急,兩位可是殿下身邊的紅人,怎麽忘了呢?”
慕含璋在舒遠麵前倒是收斂了怒容,一派雲淡風輕,“比不得舒大人。”官場便是如此,他生在世家,該低頭該抬頭的道理懂的很,隻是語氣不那麽討好便是了。
舒遠仰著脖子,似乎看到了兩隻不自量力的螻蟻,笑的燦爛,“不敢,不敢,要和慕大人多學習才是呢。”
慕含璋兩人不想理會他,由得他自導自演,舒遠出了一口惡氣,心中舒暢多了,“殿下還等著呢,下次再找兩位大人喝酒閑聊。”說完也不等兩人表態,趾高氣昂的轉身走了。
兩人看著那個背影,抿嘴笑了,隻是笑容有種淒涼。
“含璋啊,你素來冷靜,今日怎的和殿下說那麽重的話。”你是臣,他是君,雖然平日子私底下關係融洽,也要注意身份,“你素來講究這些的!”楚欒苓抿抿嘴,心裏不是滋味。
慕含璋想起剛才自己的行為,也是一身冷汗。他當時怎麽就口不折言了呢?難道是今日看到那人心中惋惜嗎?
自己和楚欒苓捧著查詢的檔案呈給殿下,當時殿下說了什麽呢?
偏廳,舒遠呈上一份章程,眼皮不時動動,嘴角微微上揚,似乎這已經是竭力控製的弧度,身子前傾,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宇文瑞的頭從墨香中探出來,喜怒不清,“這便是你親自寫的章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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