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薇怎麽會比她覺醒的還早?
那豈不是這些年她幹的蠢事兒,這人一直在看笑話?!
“那是多早?”
葉知薇微微仰頭,像是在回憶什麽甜蜜的瞬間,“大概是在我出國後,第一次拿起畫筆,畫下的人卻是你的模樣的時候吧。”
說完葉知薇又自嘲似的笑了笑,神色越說越激動,最後隱隱有癲狂的趨勢:
“你說我是不是蠻可笑的?第一幅肖像畫畫的是你,畫完之後我害怕極了,我第一次知道我原來不討厭你,甚至是羨慕你的。”
“可惜我是個膽小鬼,我根本不敢想清楚我對你到底是什麽感情。”
“我固執的以為是我太看不慣你了,嫉妒你而已。但那之後,每次和顧總聯係,我都會暗搓搓地打探你的消息。”
“在得知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追著他跑後,我真的嫉妒瘋了!顧廷煜憑什麽?他何德何能可以得到你的垂幸啊?”
“我說什麽他都信,他簡直是個沒有個人主見、偏聽偏信、大男子主義極重的爛人!”
“他隻不過是憑著家裏祖輩的積累有幾個臭錢而已,他到底哪裏值得你青睞?”
“為什麽你的眼裏從來看不見我?是不是隻有我在顧廷煜身邊的時候,你才會看我一眼?我就那麽不值得被你記住嗎?”
黎酒音望著不自覺往下流淚的這雙美麗的眼睛,沉默了好大一會兒,伸出手撫上葉知薇白嫩的小臉,用大拇指抹去她眼角的淚珠,聲音有幾分喑啞,
“別哭,我看見你了……我一直都記得你。”
“我是真的很欣賞你,你像是一棵堅韌地野草,從不服輸,為了自己的目的決不會罷休。”
“這樣的你,讓我為你著迷。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你會一直呆在顧廷煜身邊,明明現在你有更好的未來了。”
黎酒音嘴角蕩開一抹明豔的笑意,“現在我才知道,原來你是為了我啊——,葉大畫家。”
“那我送給顧廷煜的那些我親手做的小玩意兒,第二天總會消失不見,是不是都被你拿去了?”
葉知薇垂下眼睫,如鴉羽一般的睫毛上綴著幾滴淚珠,小聲地開口,“鑰匙扣、幹花、圍巾……都在我那裏。”
想起曾經為了這事兒無數次和顧廷煜吵架、難過,黎酒音冷哼一聲,“葉知薇,你可真能啊!”
葉知薇訥訥地不敢說話。
溫弈秋皺眉跑過來,“你們倆傻了?在這兒呆愣愣的幹什麽呢?顧總暈了,你倆也傻了?”
兩人回過神來,都從彼此眼裏看出了心照不宣地意味。
原來剛才她們倆說的話,別人聽不到啊。
“快走了,顧總已經被送上120急救車了,你倆還站著幹什麽?!”溫弈秋說完也率先向門外走去。
黎酒音拉住葉知薇的手,也急匆匆向外走去。
顧廷煜作為顧氏的掌權人在所有人麵前昏倒,這對其他企業來說可是個絕佳的機會。
這些年黎氏喂給了顧氏多少真金白銀,現在是時候拿回來了……
聖母?可從來不是她黎酒音的代名詞。
葉知薇被握住手,踉踉蹌蹌地跟著向外跑,看著眼前長發肆意飛舞的女人,悄悄紅了臉。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