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很快燒旺,水也“咕嘟咕嘟”煮開了,薑酒大火燒了一段時間,才撤掉了兩根柴火轉成小火,蓋蓋子開始悶煮。
“你媽嘞?”
薑酒抬頭一看,是薑旺。
薑財剛沒了幾天,家裏還沒怎麽緩過來,所以此時薑旺上門並不是說侯豔玉改嫁的事。
他是來借錢的。
薑酒沒做出什麽不一樣的反應,照舊打了招呼,才道:“剛才叫我煮豬食還在這裏來著,喊幾聲嘞?”
薑旺倒也沒急,隻是走近了些對薑酒吩咐道:“順便把我家豬也一起喂咯!”
然後他也不看薑酒的反應,轉身朝屋裏大聲喊著侯豔玉的名字就進去了。
侯豔玉可能是出去了,薑酒隻聽見薑旺的喊聲應該是從裏屋又喊到了堂屋,都沒聽見侯豔玉回應。
然後薑旺也沒聲了。
不知道是回去坐著了,還是走了。
薑酒沒管,等著把火撤了,拿著桶就開始從鍋裏舀豬食,舀了半桶,又提到一旁的井邊去壓水。
剛煮好的,太燙了,得加點涼水。
待涼水差不多加到大半桶了,薑酒拿著個大勺子在桶裏攪動了一番,緊接著又舀了幾勺子糠進去,再攪勻。
她學著原身的樣子把勺子在桶邊敲擊了兩下,將上麵的一些殘留物震到桶裏,然後提起豬食就往豬欄邊去。
侯豔玉是個能幹的。
她養了兩頭豬,還有十幾隻雞和鴨,平日裏也是要費一些功夫的。
好在豬食煮一次也能吃個兩三天,就是雞鴨,天天都得喂,有時候不回來,還得下田去趕。
養了這些家禽,也得消耗一些東西。
好東西自然是沒有,所以得去外麵多找些雞鴨豬能吃的東西。
有些野菜,人也是能吃的。
薑酒要想將桶抬過自己的腰際,將豬食越過豬欄,倒到豬槽裏去,也還是有些費力的,好在也不是完全做不到。
裏麵的兩頭豬聽到動靜已經圍著豬槽大聲叫喚起來了,等薑酒的豬食往裏麵一傾倒,立刻就“哼唧哼唧”吃起來。
別說,看豬吃東西還真有點解壓。就是……臭了點。
薑酒又看著一頭豬咬碎了一根玉米芯之後,才提著空桶往回走。
還是剛才那個灶,她開始做午飯。
其實也沒什麽好東西,薑酒看到家裏還有些米,就煮了紅薯飯,配著些鹹菜。
“薑酒!薑酒!”
“誒!”
薑酒應了一聲,袁大花很快就過來了:“你大伯不是叫你喂豬的,咋個槽裏啥子沒有,豬都餓得叫喚!”
“我下午要去上學,沒空喂豬。”
這話袁大花聽著就不高興了:“那咋個的,自家豬能喂,我家豬喂不了?搭把手的事兒,你個妮子咋那麽懶呢!”
薑酒把從壇子裏拿出來的鹹菜切碎:“本來我煮一次豬食,我家豬能搭著糠吃兩三天。你要我兩邊一喂,不過一天就又要煮豬食。”
“我媽沒空,天天地裏就夠忙活了!”
“大伯母,我爹都沒了,我和弟弟全靠我媽了,你要把我媽累死嗎?”
袁大花一聽,頓時被她氣著了。
不過叫薑酒搭著喂下豬罷了,怎麽就變成她要累死侯豔玉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