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以後,薑旺和侯豔玉這兩邊,就莫名地僵持了起來,就連薑旺一開始想找侯豔玉借的錢,也沒能借成。
“這是怎麽了,一家子都跟中了邪似的!”袁大花煩躁得很。
不僅薑酒不給幫忙了,甚至侯豔玉都是一樣,不如之前大方好說話。
“難道死了個男人就這麽大影響嗎?感情以前那些都是裝出來的!”
薑旺敲了敲他的煙鬥:“想個辦法,趕緊讓侯豔玉改嫁走了算了!”
“等她一走,按理她們那一邊的屋子就都是我們的,回頭把屋子一賣,手裏能寬裕許多,就不用找人借錢了。”
袁大花點頭:“主意是好主意,不過你做大伯哥的,積極給弟妹安排對象改嫁,這委實難聽了些……”
“想些法子……”薑旺抽了一口煙,眉眼間全是算計。
屋外的薑丁則怨氣連天。
不可否認,這個家裏他不是最累的,作為大家長,薑旺確實做得最多。
可那是他應該的!他是他爹!是這個家裏所有孩子的爹!
袁大花做不了,她的腿其實有點問題,是下不了地的,就連家務都是挑揀著做。
這也就算了,畢竟是親娘,誰叫自己攤上了呢?
可剩下的人呢?
自己又不是老大,甚至老二都不是,有哪一家是把老三當壯勞力幹的?
薑丁以前隻覺得薑酒做得還不夠多,可就最近薑酒一點事兒都不沾手以後,他又發覺,她做的確實也不少了。
比如喂豬。
現在自己還隔三差五就要去煮豬食。煮豬食,就需要豬食……
下麵兩個妹妹現在每天都被自己叫出去打豬草,怨聲載道的。
尤其最小的妹妹,手都割了不少道口子。
鑒於兩個妹妹做事的效率實在是太低,昨晚上薑旺做主,把割豬草的任務交給了老大和老二,可薑丁還是不爽。
他走到側屋,看著空空如也的豬食桶,伸腳直接把它踢翻了。
煩得很!
他幾步走了出去,扭頭卻看向了侯豔玉那邊的屋子。
於是薑丁的腳步憑空拐了個彎,走到了另一邊的側屋。
那邊桶裏的豬食滿滿的,看色澤應該是昨天煮的。
薑丁也沒加水加糠,直接拎起一桶,“嘩啦啦”都倒入了自家的豬槽裏。
任務完成,撤!
晚上薑酒放學回來,去喂豬的時候立刻察覺到了不對。
“媽,你喂過豬了?”
侯豔玉從菜地裏直起身子:“沒有嘞。”
“那我的豬食咋對不上了?少了這麽多,我以為你喂過嘞?”
侯豔玉再次重申:“我沒有喂豬,豬不都是你在喂麽?”
薑酒心裏浮現一個猜想,她也沒再琢磨,直接穿過堂屋到了薑旺那邊。
“誰動我豬食了?!”
薑丁剛好刨了半天地,進屋來喝口水,就撞到了薑酒。
此刻見她追到家裏來問她的豬食,心裏不由得埋怨她實在太過計較,不過嘴上還是說:“什麽豬食,誰會動你的豬食!”
薑酒也不跟他打馬虎眼:“薑丁,就是你吧!就是你偷了我家的豬食,拿去喂豬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