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接近尾聲的時候,侯豔玉和張千山的事兒終於定下了。
張千山隻請了父母來吃飯,其他的兄弟姐妹中,也隻有父母還帶著的沒分家的那一個會到場。
至於侯豔玉,她是遠嫁過來的,娘家兄弟也是有的,可太遠,又是二婚,也就不來送嫁了。
隻送了信去,知會了一聲。
那邊倒也並不完全的冷漠,還是寄了一床被子並一些布過來。
侯豔玉很是開心。
這裏頭有一塊紅布,倒是正好可以裁一件紅衣,出嫁時候穿正好。
“媽,我要一個新布包!”薑達見到這麽多新布,眼都直了。
侯豔玉拍他的頭:“做件衣服不好嗎?”
他猛猛搖頭:“不要不要,我就要一個新布包!”
他說的布包就是上學背的包,當時大多是自己縫製的一個布包,用來裝書。
他的布包是以前薑酒用過的,雖然兩人都很愛惜,可畢竟經過了二次手,用了許多年,磨損得不行了。
侯豔玉想了想,說:“你說得也對,薑酒念高中了,以前那個包應該也裝不了那麽多東西。”
“我還是給你和薑酒都縫製一個新布包吧!不過那樣的話……”
她看了看手中的布:“可能就沒法給你們做衣服了。”
薑酒邁步走進屋來:“我不用,媽,我那個還能用,就給薑達縫一個就好了。”
“可,我怕你到時候課本裝不下。”侯豔玉想起薑旺家的老大,背著一個大號布包,鼓鼓囊囊的,壓彎了腰的樣子。
“我哪裏要裝那麽多書到處跑,不是還給我準備了一個木箱子麽?”
這時候輕便的皮箱可沒有普及,大多數人家裏都是用的木箱子。
而且大多都是擺放起來,存放物品的木箱,並非是可以拎走的“行李箱。”
所以當侯豔玉拿出來這樣一隻木箱子的時候,薑酒還驚訝了好一瞬。
這是侯豔玉遠嫁來的時候,為數不多的陪嫁。
“你看,可以拎著走,能裝不少東西呢,是不是特別方便!”
侯豔玉蠻開心的:“到時候把家裏醃的鹹菜幹豆子都帶一些去!”
薑酒試了試,確實是比大包小包背著要方便得多,不過……重也是真重啊,什麽都還沒裝呢,光箱子就大幾斤不止了吧?
此時侯豔玉也想起了木箱子這茬,見薑酒態度堅持,也就沒再說。
“那就給薑達做個布包,給你做件衣服,剛好要開學了,用得上!”
看侯豔玉心情頗好,喜滋滋地盤算著布料的每一寸用處,薑酒還是把那句“不要了”咽了下去。
太見外了,反而傷了彼此的感情。
因為薑酒開學在即,侯豔玉和張千山把婚禮提前了,想在她上學之前把事情都辦完。
薑旺不死心,前後又折騰了幾圈,最後鬧到村長那裏,族裏的老人表示,孩子當中,薑達可以留下來。
至於薑酒,一個女娃子,留下來做什麽?
“畢竟是薑財的苗,你既然有這份心思,就幫他把兒子養大,回頭再幫他娶房媳婦,也就算全了你們兄弟情分!”
薑旺差點嘔死。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