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生活中遇到的困難,當屬吃飯排第一。
薑酒看著碗裏的鹹菜和飯,深深地感受到了什麽叫“油炸鞋拔子都是香的”。
這沒油水的飯菜,吃得確實令人難受。
她也沒想到,就是這樣的飯菜,也有人惦記。
“薑酒!真是你!”
薑老大不敢相信,薑酒跟著侯豔玉改嫁出去後,對方竟真的送薑酒念書了?!
家裏都一致認為這是張家屋那邊用來暫時穩定侯豔玉的說辭,等到她一嫁過去,就任由著張家屋那邊的人捏圓搓扁!
至於那什麽要念書的薑酒,更不必說了,肯定要被放到地裏做得死去活來。
爸爸和媽媽甚至都商量好了,先不管她,等過幾個月,估摸著脾氣都磨得差不多了,再去把她要回來。
等到時候,薑酒自然對自己一家感恩戴德,就會乖乖地做事了。
可現在自己看到了什麽,薑酒出現在了高中!
可惡!張家屋那邊那個人,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薑酒回頭,看到薑老大,倒也沒有多詫異,畢竟薑老大就是在三中,已經高二了,碰見他也是遲早的事。
她皮笑肉不笑地喊了一聲:“大堂哥。”
薑老大的視線已經從她的臉上轉移到了她手中拿著的飯盒上:“你竟還從家裏帶了臘豆子過來?!正好,我沒有下飯菜了,分我一點吧。”
他說著直接就伸筷子過去扒拉,薑酒哪能讓他得逞,身子一歪就錯開了他的筷子:“大堂哥說的這是哪裏話,我自己吃都還不夠呢!”
薑老大有些生氣。
在家裏,他雖然是最大的,但卻是比較受寵的。
畢竟他是薑旺的第一個兒子,還是一位“高材生”,一直以來的待遇都沒有太差。
更何況,在薑酒這裏,向來都隻有她把好東西拿過來給自己的,萬萬沒有說自己伸手討要,居然還遭到拒絕的情況。
“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可是你堂哥!”
一旁的張芳霞看出了薑酒僵硬的臉色,感覺她似乎與這位堂哥有些齟齬,便出聲道:“你既是哥哥,就該讓著點妹妹!薑酒這裏才幾兩飯菜呀,你還要吃她的!莫不是要餓死她嗎?!”
旁邊幾個學生被聲音吸引了目光,朝著他們這裏看了過來。
薑老大一向窩裏橫,但對外舉止還是有理的。此刻被一個女同學當著好些人的麵當眾指責,隻覺得被下了麵子,臉一時漲得通紅。
“我,我,我也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說,試試,試試味道而已……”
薑老大不再多說,轉身便走,但心裏卻暗暗記恨上了,轉身就往家裏遞了信。
其實此刻家中的薑旺已得了消息,知道薑酒還是去讀高中了。
再怎麽說,就算兩個村子間還是隔著一定的距離,可隻要用心打聽的話,也並不是完全收不到消息。
“沒想到還真被她這麽好命,趕上了這麽一個人!”
袁大花忿忿不平,一時間竟不知道她說的是侯豔玉,還是薑酒。
薑旺旱煙也不抽了,整張臉上寫滿了疲倦:“那妮子是再回不來了,從今天開始,咱們就全家一起上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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