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某個冰涼的物件,就被對方強行塞進了他的掌心。
江照雪低頭看了一眼,是枚以銅澆築的令牌,其上刻有驍翎二字。
這何嚐又不算一是一種投其所好?
“說到做到,我的一切,都屬於阿雪。”
沙啞的嗓音剮蹭著耳膜,不待江照雪有所回應,粗糲的指腹便率先一步,小心翼翼捏起他的下巴,炙熱的吻堵住了所有刻薄冷語。
上一次接吻,他用一顆藏了情蠱的藥,妄圖掌控奪走蕭濯的一切。
而如今,蕭濯甘願奉上他所擁有的一切。
隻是,所謂肌膚之親,便算能得償所願麽?
……
一吻結束,江照雪淺淡的唇,已豔麗無比。
他呼吸微促,眼前一切都有些看不清,唯有那雙深邃的眼睛,在昏暗的大殿裏,亮得驚人。
眸底燃燒的火焰,似乎比那場巫山殿的大火,還要熱烈。
身上已然沒了力氣,唯有手裏的令牌還被緊緊攥著。
蕭濯瞥見了,不由得從喉間發出一聲低笑。
“我很好笑?”江照雪冷冷掃了他一眼。
“是我好笑,若能搏阿雪一笑,最好不過。”蕭濯低下頭,捧著他的臉,萬分珍惜碰了碰他靡麗的唇。
下一個喘息間,江照雪發間玉簪被緩緩扯下。
長發如瀑傾泄而下,亂了端方,憑添秀美。
“午後正適合小憩,刑部晚些再去好麽?”蕭濯啞聲道,氣息燙得驚人,“內殿鋪了厚的被褥,不會冷的。”
“……”
兩個時辰後。
禦書房外。
“公公,殿中已兩個時辰不曾有動靜了,陛下真的不會出事麽?”小太監麵露擔憂。
畢竟當初那位江大人在觀星台上那一腳,可不曾有半分留情。
黑白坐在台階上,聞言轉過頭,陰惻惻道:“說不定早就被江大人打暈了,人已被丟去了火葬場。”
“黑白,你是輸不起麽?”苟詢似笑非笑伸出手,“兩個時辰了,你賭輸了,莫不是要不認賬?”
黑白滿臉悲痛,從懷裏摸出一袋銀子,丟進苟詢手裏。
“憑什麽……他憑什麽!我不服!”
“紅紅都三日沒見我了……為何陛下突然就走在我前麵了?”黑白抱頭埋在腿間,語調幽怨至極。
苟詢意味深長一笑:“倒也不見得這回便能得償所願,陛下要走的路,還長著呢。”
黑白抬頭,一臉迷茫,“這樣還不算得償所願?”
“江大人又不是被世人偏見所束縛的閨中女子,可沒有清白一說。”苟詢搖了搖頭,不再多言。
須臾後,殿中終於響起帝王沙啞的聲音。
“苟詢。”
“奴才在。”苟詢收斂了不正經的神色,對著殿門俯了俯身,低聲道。
“備水。”
苟詢:“是。”
苟詢抬頭,給了小太監一個眼色,“隨咱家去備水。”
……
內殿中,隻燃著一盞光芒微弱的紅燭。
垂落的床幔裏,探出一隻青筋尚未褪去的手。
指節上咬痕很淺,似乎咬的那人沒什麽力氣,如同幼貓妄圖咬人般力不從心。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