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驚鴻被他滾燙的大手一捉,馬上老老實實地僵住不動。
因為她似乎,也許,大概……
感覺到他現在的情況非常不妙……
別問她為什麽知道,因為她的臉,還埋在他下腹那個十分可怕猙獰的地方動彈不得好不好!
夜驚鴻狠狠咬唇,臉上那透著粉光的一抹嫣紅,都比外頭火紅連海的漫天暮霞,還要豔美迷離上千百萬倍。
現在別說讓她動了,她連吸氣都不敢了好不好!
夜驚鴻欲哭無淚。
明明自己是個厚臉皮的女漢子,以前不知見過多少的男性裸屍,都能心不跳眼不眨地上前驗屍檢查,冷靜地分析案情,怎麽今日撞到他的身上,就跟一個羞答答的小媳婦似的呢?
穩住!
夜驚鴻在心裏痛罵自己。
你是一個精英,懂嗎?精英啊!
就在她在心裏恨恨地唾棄自己之時,一隻大手自她的肩頭鬆開,擦過她熟透的小臉,摸向那卡住頭發的地方。
夜驚鴻發額前的那一片滾燙的肌膚,時不時被百裏沉屙更加熾熱的手指關節輕輕刮蹭到,又癢又麻,隨即變得火辣難耐。
她隻能緊緊閉上眼睛,想要裝一隻什麽事情都不願知曉的鴕鳥。
可她顫動不止的纖長睫毛,還在一刻不停地輕拂在百裏沉屙的手指背上,癢得他心裏的火燒得更旺了。
他的手往那卡頭發的地方靈活地一勾一劃,那纏緊的頭發就被他順利地解放出來。
夜驚鴻感覺被扯緊的地方一鬆,下一瞬她馬上就滾到車廂一個逼仄角落的裏,把頭埋進胸前,蜷縮著身體再也不靠近他了。
百裏沉屙則馬上閉眼調息,努力平複體內迅猛煎灼的滔滔欲火。
他怎麽也想不通,明明上輩子從來都是無心無欲更無情的自己,怎麽今兒會……
而坐在他倆對麵,全程都裝木頭人的夜宗禮連眼皮都沒眨一下,似乎對方才的一切無知無覺。
氣氛詭異而尷尬地沉靜下來。
一直到馬車停在禁地密林外圍的空地上後,三個一個比一個都僵硬似石塑的人才,才繃著臉準備抬腿下車。
百裏沉屙第一個從容不迫地下了車,從他已恢複淡漠的眼神來看,他在車上的時候就已經恢複如初了。
夜宗禮第二個自椅子上緩緩起身。
但他沒有馬上下車,而是走到還窩在角落的夜驚鴻麵前,從衣袖裏掏出一張疊紙,遞給她。
夜驚鴻抬頭看他,見他沒打算說話,猶豫片刻後,還是伸手接過那紙。
夜宗禮轉身就下了馬車。
夜驚鴻沒時間細看那紙上寫了什麽,第三個從馬車上跳下。
她一下馬車,就見夜宗禮一人埋頭猛衝在最前麵,很快就鑽進昏暗的密林裏,遠遠把大家都甩在後頭。
百裏沉屙見此,沒說話,也沒看身側離自己至少有五步遠的夜驚鴻,抬腳馬上就跟進去。
夜驚鴻與江墨流對視一眼,也運起輕功追上去。
一行人在黃昏密林裏疾馳而行,越過無數的荊棘叢和高低起伏的緩坡山丘後,終於來到真夜驚鴻的墳包前。
此時天邊的夕陽隻剩最後一線殘光餘暉。
西邊的新月向空中冉冉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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