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他女朋友,我是他未婚妻。”沈明月站到程烈身邊,和他十指相扣,“妹妹你還小,很多東西都不懂。”
她眼底是毫不掩飾的鄙夷和奚落。
柳青青氣得跺腳,這個死女人說的小,絕對不是年紀。
生產隊結過婚生過幾個孩子的老嫂子都比不過沈明月豐腴,指不定跟了多少男人呢。
“哼!”程烈走之前,還遞給柳青青一個大白眼。
然後屁顛屁顛地追上了自家媳婦。
“你剛剛看沒看她?”沈明月這才開始秋後算賬。
“看什麽?我又不認識她。”
“你不認識她?她是孫楊給你找的小保姆?”
“是嗎?記不清了。”
要不是男人的眸光太過真誠,沈明月還以為他在演戲呢。
“媳婦,咱們一會去見咱外公吧,他老人家要是在世就好了,我還能陪他喝幾杯。”這是場麵話,才不是程烈的心裏話,要是沈明月外公在的話,估計沈明月不會給他當保姆,自然也沒有後麵的事情了。
“外公不愛喝酒,也看不得別人喝酒。”她那個禽獸爹就是酒鬼加賭鬼,當時她娘被接回來的時候,已經被磋磨得不成人樣了。
去插隊的時候是亭亭玉立的姑娘,回來的時候才不到六十斤,身旁還跟了一個骨瘦如柴的小女孩,怯生生地打量著眼前的一切。
“哦哦。”程烈緊張得都差點咬掉了舌頭。
摩托車停在墓地,程烈眸色頓了頓,這邊墓地可不便宜,而且光是有錢還進不去。
到了墓碑前,沈明月含著淚,把懷裏的白菊花放在旁邊,還沒開口聲音裏就帶了哭腔:“外公……”
她的聲音被砰砰砰的響聲截了兩半。
“你在幹什麽?”
程烈抬頭同樣茫然:“我在給咱娘磕頭,一個女婿半個兒,我跟他們不一樣,我不是半個,我是一整個。”
“你別磕了。”額頭都磕破了,到時候破相了就不好了。
程烈固執地推開她的手:“我給我娘磕頭,你管得著嗎?一邊歇著去吧。”
沈明月還是第一次見這麽蠻橫的磕頭方式,印象中也就是額頭點地,意思意思就行。
光是磕頭都花了二十分鍾,給她娘磕了十個,外婆二十個,外公三十個。
站起來的時候都有點眩暈,還好沈明月及時扶住他的胳膊。
“你為什麽單獨給外公磕了那麽多?”沈明月福靈心至,“你該不會怕外公給我托夢,反對咱們在一起吧?”
程烈表情明顯僵硬了幾分,明顯是被人猜中了心思,從墓碑的照片就能看出來外公是個體麵人,他都把頭磕破了,老人家總不好意思棒打鴛鴦了吧?
給他上藥的時候,沈明月好氣又好笑:“你呀就是吃了沒文化的虧,人死了就是死了,沒有魂魄一說。”
“我覺得有。”
“你覺得有就有吧,你以後對我好一點,要不然我讓我娘把你這個便宜兒子待下去,替我盡孝。”
“沒良心的小東西,我就差把心掏給你了。”
“就差?那還不是沒掏給我?”她嬌俏地仰著下巴,像極了驕縱的大小姐。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