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月乏力的不情不願的睜開眼睛去瞧,隻見君初澈已經換上一身月白色的起居服,頭上去了金冠,隻挽了個發髻簪了一根金簪,飄逸的頭發垂散在他背後,被風吹起他的發和衣擺,他此時溫和而閑淡,顯然一位謫仙臨世。
“你是剛從畫中走出來的嗎?”
君初澈神色一凝,當即對祈月吼道,“要睡便滾回你自己的院子裏去睡!”
“哦。”祈月不知自己又哪裏惹惱了他。見他如此陰晴不定,祈月也不去多管,反正他要自己跪便跪,他要自己走便走就是,合著現在還能回去好好的洗個熱水澡然後美美的睡上一覺。
可祈月剛起身,便覺得雙腿發軟,頭也發暈。她隻道自己是累到了,又在地上跪了這般久所致,她晃晃了暈沉沉的頭,臨走不忘對君初澈客套道,“謝王爺大量,祈月再也不敢逃了,這就回去自個的院子裏安分的待著。”
罷便抬腳準備離開,可這剛一步兩步路,祈月便覺得不對勁了,怎麽頭沉的想要暈倒一樣,走起路來也晃晃悠悠的。
噗通!
祈月不記得這是自己今日第幾次噗通下去了。
心裏止不住的淚流,自己這個身板還真是不給力啊!君初澈已經不跟自己計較了,讓自己回去,可自己卻是不爭氣,竟是有機會也沒法子離開。她努努力的掙紮著起身,剛坐起來,君初澈已經走到她的背後,一隻大手從後麵繞過來覆在她的額頭上,涼涼的,好舒服。
突然大手撤開,“來人,將公孫喚來!”
祈月這才知道,原來是自己病了。
等公孫漢良急忙趕過來的時候,祈月正背靠著君初澈的腿坐在地上。見到公孫漢良過來,君初澈的腿動了動,祈月有所覺的抬了抬眼皮。
“這是怎麽了?”公孫漢良蹲到祈月的麵前,先是一把掀開祈月的眼皮。祈月是又被嚇得一個不防備,弄痛了眼皮,“你要戳瞎我啊——”
“抱歉,抱歉,手重了些。讓屬下給公主您看看。”
祈月閉眼眼睛,有氣無力的不悅道,“我眼睛沒事,估計是受了寒起了熱,而且右腿也痛。”
公孫漢良忙道,“誤會了,屬下見公主的眼睛睜不開,以為公主是傷了眼睛。公主,屬下要給您把脈,您這手腕——”
祈月抬起左臂,“拿去。”
公孫漢良笑道,“屬下就給您診個脈,用不著一條胳膊。”
一直沒開口的君初澈突然道,“你把她扶到亭子裏去坐好了再診。”
“這——”公孫漢良為難道,“這活屬下可做不來。主子,還得再勞煩您一次。”
祈月心道,他若是想扶自己,也不用把自己晾在地上這般久,想來是不肯再好心的。
而君初澈的好心似乎總是超出祈月的意料,被他溫柔的抱起放在涼亭內的石凳上,祈月這才覺得他並非是個隻會殺戮的戰神。
公孫漢良診斷後,確定祈月是受了寒涼而引起的高熱。他自去為祈月煎藥,祈月頭暈又困乏,兩次想起身,都是站立不穩的又坐了回去。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