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渧不給他思考的機會,抬手添滿了酒,“師尊,姻姻還小。”
彎拐的猝不及防,顧卿雲:“ ??!”
什麽意思?莫非他們打算等女主養大一點再出手?
“您老人家……”白渧話一止,又有些不知怎麽說出來。
哪知顧卿雲忽然生氣了,冷冷瞪他一眼,“你說誰老?”
他比姻姻大五歲,今年也隻是二十二而已!
哪裏老了!
白渧:“……”
他看著這張貌美無比的麵龐,竟一時有些啞口無言。
顧卿雲也僅僅比他們大了四歲而已。
朝辭望著炸毛的貓兒,捏了塊糕點喂在他唇邊,順毛,“桂花味的。”
白渧跟著哄,給他滿了一杯酒,“師尊美貌,絕色無雙。”
然而,顧卿雲不吃他倆這一套,推開朝辭的手,再推開麵前的酒杯,“不喝了,為師要睡了。”
纖長的睫毛柔軟簌簌的扇了幾下,顧卿雲心累了幾日,酒意上頭,困意也湧上來,有些懶倦的動了動身子。
目光落在泛著淡淡紅暈的臉頰和被酒氳濕的紅唇上,朝辭心中微微一動,起身上前。
白渧快步走到床榻邊掀開了被子。
顧卿雲:“ ??!”
天旋地轉之間,他人已至床榻,刹那清醒一半,鳳眸微瞪,“你們!”
“師尊快睡吧。”
兩人一個為他寬衣,一個為他脫靴。
顧卿雲迷茫的一瞬,還沒來得及發火,整個人已經被裹的嚴嚴實實。
白渧拂開他眼前的碎發,俊美妖冶的麵龐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師尊睡吧。”
顧卿雲心頭生出怪誕之感,逃避似的閉上眼,不再看他倆。
他倆有病。
他倆變態。
不能用正常人的想法揣摩。
朝辭規規矩矩將那隻探出被子的腳重新擱進被子裏。
顧卿雲僵硬一瞬,有些不自在的把臉埋進被子。
算了,他今日抽都懶得抽他倆了。
見貓兒難得沒有伸出爪子撓人,白渧無聲的笑了一下。
兩人走出房間。
對視一眼。
再看麵前之人。
白渧似笑非笑,嗓音有些吊兒郎當,“祁掌門,我師尊已經睡下了,”
朝辭狹長的眸子微微眯了眯,聲音冷的像萬年不化的冰川,“祁掌門有這功夫還是管好自己的徒弟,莫要到處下藥!”
祁淺錫桃花眼微挑,“下藥?”
他這徒兒又給誰下藥了?
話說,他徒兒呢?
兩人並不理他,八風不動的一人堵著半扇門,絲毫不給他敲門的機會。
祁淺錫若有所思看了一眼漆黑的房間和兩個神色防備,明顯帶著敵意的少年。
這幾日兩人可謂是盯他盯的死死的,但凡他想靠近顧卿雲,兩人便如凶獸一般,恨不得撲上來咬他兩口。
祁淺錫勾唇一笑,揚聲道:“卿雲,明日一別,不知何時相見,我玄陰派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你想來,隨時可以,我定掃榻相迎。”
顧卿雲:“……”
怕是去了連骨頭渣都剩不下。
不過出於禮貌,他模模糊糊的應了一聲。
得到回應,祁淺錫頓時笑的燦若桃花。
滿意的看了一眼臉黑成墨的兩個少年,微微挑了挑桃花眼,撫著下巴道了一聲有趣,飄飄然離開。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