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得,一挎著竹籃的姑娘,在水邊浣洗,手指蕩水波,在故意弄濕他。
“吃個螞蚱,看你吃的聲情並茂,搞的我熱血激蕩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煮了你家狗子吃肉呢!”
明如月。
村裏靈田大戶家的姑娘。
家裏有數十畝上等靈田,還有魚塘。
是一等一的大戶。
還有家裏養著一頭耕地的大青牛。
平日裏無事,就愛到村裏籬笆牆來消遣自己。
像一塊黏皮糖。
女人——
煩的很。
也不清楚哪裏煩,就是陸遠每次看見明如月這個村姑,就想念一首詩:
詩是這樣的:
略。
陸遠總發現起手式不對。
要轉過彎才想得起正確的詩句。
總讓陸遠有些往歪處想。
裝文人後,又回過頭看看自己。
泥巴種田娃,就不該想太多。
看那側懷裏用細柳腰肢撐著竹籃裏的幾朵鮮菇,應是在林中現采覓的。
像他這種要挖地的泥巴娃。
賺靈石才是正經喲。
沒這功夫浪費一大早的時光。
陸遠離水遠一些,扛著鋤頭:“明月,你這是想我了麽,跑這裏偷看。”
“了,叫我明如月!”
“明明如月嘛,不叫明月叫啥?”
“那叫如月也好啊。”
“不順口,叫如花怎麽樣?”
明如月一跺腳:“那還不如叫明明呢,唉呀我被你搞暈了!”
“哦,明明。”
陸遠攤了攤手:“是我做的嗎?你偷看多久了?”
明如月總覺得哪裏不太對,目光見陸遠一個帥夥累成糙漢子汗水嘀嗒,又被自己弄濕了一身,掩嘴嫣笑:“偷看好一陣了,你墾地的樣子前恭後倨的,看不出,人帥力氣也蠻,像我平時騎的牛發蠻勁。”
明如月咯咯一笑,順著水浪下來,繡花鞋濕,也不在意,從竹籃裏取一朵傘狀鮮菌丟到陸遠手上的青葉鬥裏,“送你一朵最大的二月菇,你看這傘上的菌液,有點黏黏的,熟透了,你不信可以用舌頭嚐,生吃,鮮著呢。”
陸遠搖搖頭:“剛吃了螞蚱,先嚐是鮮,再嚐你……送的蘑菇,就是腥的了。”
“難不成我還得給你整點兒鹽?”
陸遠扛著鋤頭往山下走:“那就隻能嚐個鹹味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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