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水宮中，十七像一個僵硬的木偶般靠在床頭，了無生氣。
燕長風看到她的模樣，轉身說道：“你們都先下去吧！我有些話要跟公主單獨談談。”
褚沛然皺眉說道：“今日若不是我不便一同前往，公主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褚大人，本官要跟公主談一些事情。”
“有什麽不能在我麵前說的？你是丞相，她是公主，你們兩個孤男寡女的，傳出去難免會有閑話。”
“褚大人，本官不是在與你商量，而是現在就要你出去。”燕長風似乎突然失去了耐心一般的冷斥著，
“你……”
“師父，你先出去吧！我跟他有些事情要說。”
十七蕭索的聲音從床頭傳來。
褚沛然看著她那青白無血色的麵孔，歎口氣說道：“若是知道今日你會受到這麽多折磨，當初我就是打斷你的腿也不會讓你回來的。”
十七的眼中透著一絲苦楚，眼見著寢宮的大門被人關上。
“……”燕長風看著麵前的女娃，終於忍不住開口道：“你，沒事吧？”
“你看我像有事嗎？不過就是上吐下瀉，又死不了人！”
被十七這句話激怒，燕長風立眉吼道：“誰給你的膽子？死不了人？難道你沒聽太醫說，若是嚴重了，也是會置人於死地的。”
抬起頭看著燕長風的表情，十七眉頭一垮，嘴角抽搐了幾下，有些隱忍不住的說道：“你知道了啊！”
“你還想瞞著我不成？你以為這件事做的很好？做的天衣無縫了？”
“我，我沒想到……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他為何可以那麽輕易的就將那些無辜之人的性命都揮霍了；難道在他眼中，真的是人如草芥嗎？”
十七的聲音似乎是在忍著巨大的驚恐與悲愴，一時間竟讓燕長風想要責怪的話語全都吞下肚，再也說不出口了。
“你……算了，這件事就這麽過去吧！隻要你謹記，這後宮之中不似民間，你不能把在民間所做之事權衡在這裏……”
“可他們都是活生生的人啊！為什麽？為什麽？難道這宮裏的人命就不是命了？我母後被她害死，可我父皇不僅沒有怪她，反而讓她替代了我母後……現如今，是我要陷害她，卻讓那麽多無辜之人罹難……”
“閉嘴，閉嘴!”燕長風有些慌張的上前捂住十七的口鼻。
然掉落在手背上的熱燙的水滴卻好像是一把火，將他枯盡的心再次燃起了溫度。
“十七，你……”
“你知道嗎？我母後是被皇後害死的，可這宮中所有人都好似不記得一般，她們隻記得佟皇後，可還曾記得當年的墨玲瓏……”
十七像是有些失控的大喊出聲。
燕長風渾身一僵，扯著她的手喊道：“閉嘴，你難道想死不成？”
十七一轉含淚的大眼莫名的看著燕長風，嘴角抖了幾下，顫巍巍的說道：“想死？你以為我會怕死？我早就死過了，這些年我是怎麽活過來的，你們又有誰能明白？”
“我……十七，我知道你現在很痛苦，可是有些事情……”燕長風急於想要伸出手去。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