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瑞身子一顫,卻還是深施一禮:“丞相的話,老臣都明白,所以說……關於這件事……”
“連大人,其實……現如今朝堂之上有許多人都是佟家的鷹犬,想必這一點,連大人比我更明白吧?”
沉默不語,似乎恰好能夠說明一切。
燕長風看著連瑞,又背對著他們父子低聲開口:“其實你們應該知道,皇上最先寵幸了憐貴人,這代表著什麽。”
“丞相的意思是說?”連瑞遲疑的看著燕長風。
“皇上中意憐貴人,但又礙於情麵,在寵幸了憐貴人之後,不得已隻能將寵愛轉向佟嬪,並讓她順利上位;可沒想到她這才一上位,就借著佟家的勢力鬧出這種事情來。”
“皇上雖然痛惜憐貴人,可佟家現在在朝中的勢力卻逼得皇上不得不偏袒徇私。”
“啊,爹,他佟家簡直就是欺人太甚,枉費咱們這麽多年與他……”
“閉嘴!”連瑞一聲怒吼,嚇得連俊峰馬上閉上了嘴。
燕長風端著茶杯的手停頓了一下,眼神輕描淡寫的從父子二人身上掃過,而後繼續飲茶。
連瑞的表情就好像是踩了狗屎一般的麵目可憎,最後卻又衰敗的起身說道:“丞相今日能夠親自前來吊唁,下官就已經知道皇上的心意了;雖說大理寺的審訊會有偏私,但老臣明白,這都是情非得已的事情。”
“嗯,連大人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就好,那既然這樣,下官就回宮複命去了,至於憐貴人的事情,還請兩位大人節哀。”
眼見著燕長風已經起身,連俊峰的臉上浮現一絲惱火之色,難道說他的女兒就要白白的葬送了性命嗎?
可沒等他開口,一旁的連瑞卻已經沉聲說道:“丞相,若是關於佟家的事情,也許……老朽能盡一些綿薄之力。”
燕長風的身影停在門檻前麵,嘴角不覺微微上揚,看來他這般唇舌也算是沒有白費。
轉身看著連瑞,燕長風卻是皺眉搖頭說道:“連大人,不瞞你說,現如今佟家在朝廷已經樹大根深,難以撼動,本官不想連大人再有個什麽閃失,否則……”
“燕丞相,實不相瞞,我連家、嶽家、佟家……還有當年的墨家本是青龍四大家族,可當年墨家一夜之間被顛覆,從此佟家上位,我雖不才,卻握有當年佟家構陷墨家的罪證。”
眼神冰冷而讓人捉摸不透,連瑞說完這句話,再抬頭看著燕長風的表情,隻覺得此刻的自己好像是被一條冰冷刺骨的毒蛇盯住的獵物一般,讓他無法喘息。
“連大人,你可知你這句話若是危言聳聽,到時候連皇上也保不了你連家。”
艱澀的咽了口唾沫,連瑞的胡須微微顫抖,最後還是開口道:“丞相,連某一向不說假話!”
“哦?那敢問連大人,罪證何在?”
“罪,罪證就是……暫且,暫且還不能交出來,但是微臣敢拿項上人頭做擔保,當年的墨家通敵叛國一事,純屬子虛烏有,這都是佟家的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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