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些荒涼,但卻沒有一個人敢表現出來。
就在此時,城牆之上突然傳來一陣哀傷的音調,此起彼伏,雖沒有蕩氣回腸的氣概,卻在婉轉之音的時候,讓人不知為何響起了鄉音……
“嗚嗚,嗚嗚……”也不知道究竟是哪個人先開了頭,哭聲由小轉大,由隱藏轉為明目張膽……
隨著音樂的聲響越來越大,甚至也驚動了現在仍在休息的燕雲揚。
他披著單衣,冷聲怒吼道:“出了什麽事?”
“皇上,是青龍的人,他們不知從何處找來了北元的民謠,現在咱們的士兵士氣受到觸動,有很多人已經開始產生動搖……”
“……燕長風,好一個小人,就知道使用這種雕蟲小技,傳朕的命令,讓人擂鼓陣陣,用以抵擋,另外傳朕的旨意,若是有誰膽敢冒了私心,或者是要私逃回國,就地格殺!”
“可是皇上,咱們的人心現在已經開始渙散,若您還是一味的誅殺,隻怕會引起更多不必要的反……”
“朕的話豈容你來質疑?朕要怎麽做,哪裏輪得到你來教訓?還不快傳朕的旨意……”
眼前這個男人根本已經是孤注一擲,似乎沒有一絲一毫的打算要聽從別人的勸慰。
那人終於歎口氣,抬起頭看著蔚藍的天空,也許……這就是天要亡北元啊!
宋淺秋與燕長風這對基友,此時倒是還有閑情逸致在城樓上下棋品茶。
當耳邊響起那一連串有氣無力的戰鼓之聲,宋淺秋哼笑出聲:“看樣子他們士兵的氣勢已經蕩然無存,此刻隻要我們出兵,想來燕雲揚是再沒有生還的可能了。”
“……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所謂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長風,你會不會感到有些心酸?”
“不會!從他一次次對十七造成的傷害開始,我與他注定就隻能存活一個,我這個人一向惜命且又自私,總不能留了他的性命毀了我自己吧?”
有些啞然失笑的看著眼前的男人,這世上還會有誰自己說自己是自私的呢?想來……燕長風其實也替燕雲揚設想過很多,隻不過那個人錯的太離譜,終究是殊途同歸!
棋盤上的棋子在相互博弈,而燕雲揚卻是越來越沉不住氣,他撤掉身上的衣衫,開口叫道:“來人,備馬,朕要親自出征……”
“皇上,如今咱們的士兵已經有多人染了風寒,若是長此以往下去……”
“不必多說,染了風寒無法醫治的就地格殺掩埋,其他人隨朕前去攻打臨安城門,務必要在歐陽靖趕到之前破了青龍……”
殺,殺……似乎在這位皇帝的眼中,除了殺人再沒有什麽事情能夠彰顯他那無上的至尊權力了。
身後之人知道如今說什麽都是廢話,便默不作聲的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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