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晉國公之所以會在天牢之中自縊。
與其說是舅舅逼死的，不如說是他一手炮製了那場陰謀，為的就是讓晉國公殞命，繼而挑撥羽蜜與莫良辰的關係……是他有愧在先……
想到這裏，淩墨風幽幽的歎口氣說道：“卓將軍，請起……這件事……朕不想再追究了！”
聽著淩墨風的話語，卓文曦最後長籲一口氣，放下心來，最後卻還是不肯起來，低聲說道：“既然皇上已經恕臣無罪，臣鬥膽……請皇上收回虎符……另擇良將！”
“你，你什麽意思？”淩墨風身子一晃，險些栽倒在地。
卓文曦苦笑著說道：“皇上，臣已經年老體弱，如今已是一身病痛；再加上如今吐穀渾的查哈可汗與靖國一結百年之好，臣想啟稟皇上……臣，要告老還鄉，頤養天年……”
“你，你在胡說什麽？你在胡說什麽？靖國怎可沒有晉國公府？靖國怎可沒有卓家？”淩墨風幾乎是怒吼出聲。
可卓文曦卻已是淚水盈目，低聲說道：
“皇上，其實您早已知曉，晉國公府在我父親過世的那一刻，就已經不複存在了……
是羽蜜那孩子一直牽扯著晉國公府的一切……如今，她也去了……什麽都沒了，也該散了！”
耳邊想起她也去了這幾個字，淩墨風隻覺得有如五雷轟頂一般，頭皮酥酥的發麻，正想要嗬斥著什麽……門外突然傳來沉悶的喪鍾，這分明就是皇宮之中傳出去的……
淩墨風跌跌撞撞的向門外奔去，卻被身後跪倒在地的人哀求道：“皇上……求你讓蜜兒那孩子走得安穩，走得快樂一些吧！如今她守著自己的愛人……想必她……也是幸福的！”
淩墨風定定的僵在當場，蜜兒是幸福的？她死了有莫良辰陪在身邊，她是幸福的？……
身子慢慢的滑落在金鑾殿的門口，卓文曦眼見著，一頭磕在地上，輕聲說道：“皇上，臣現在隻想帶著族人回歸故裏，再不問朝堂之事……請皇上恩準！”
淩墨風失魂落魄的嘴角不停的抽動，眼眶中滿是淚痕，最後隨手揮揮，說道：“你下去吧！下去吧！朕……答應了！”
卓文曦看著他放空的表情，再一次叩首，而後將那蓋著黑布的虎符放在淩墨風的手邊，便轉身不留半分遲疑的離去……
有些荒涼的慘笑出聲，卻又看到一人向自己走來。
淩墨風勉強自己撐著門框站起身，看著那人有些疏離的目光，低低笑道：“羽鋒……你是來殺了我的嗎？”
秦羽鋒先是一愣，而後隻是在離他十步之外駐足，撩衣襟跪倒在地，輕聲說道：“臣……不敢！”
淩墨風又是微微一愣，而後突然迸射出淒慘的大笑：
“哈哈哈，你不敢？你說你不敢……那這麽說你不是不想，你隻是不敢？你不敢？嗬嗬，羽鋒，朕準了，朕準你殺了我，你來吧，你來吧！”
秦羽鋒卻隻是眼神複雜的看著淩墨風，而後再次一頭磕在地上：“皇上……臣今日前來，隻是來辭官，並向皇上辭行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