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劍拔弩張

“叮鈴———” 一陣門鈴聲響起。 何利羅勉強睜開雙眼，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了眼屏幕上顯示的時間，才剛過七點！ 拖著一身起床氣，慢悠悠走出臥室，看著空曠的客廳，沒有搭理門鈴聲。 “又走了嗎？”何利羅對著空氣問，聲音小到隻有自己能聽見。 盯著門口擺放的拖鞋，她想：也是，不走還能怎麽樣呢？ 門鈴聲再次響起，何利羅走到玄關，打開門，一見來人是徐懷兼，心情更加沉重了。 “這麽早？”何利羅挑眉，佯裝漫不經心的問。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徐懷兼微笑著說，拿起早餐在她眼前晃了晃。 “不愛吃早餐”，何利羅還堵在門口，不讓對方進門。 “一大早去陳記買的，排了一個小時隊呢！”徐懷兼最清楚，她何利羅看似麵冷心硬，實際上是最容易心軟的。 “喲，徐董事長什麽時候需要親自排隊買生煎包了？”何利羅耍著嘴皮子，轉身向屋內走去。 徐懷兼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來，這才邁開步子踏了進去。 屋子的裝修風格很難講是什麽具體的類別，隻能得出一個結論，這房子的主人確實很愛喝酒。 首先映入徐懷兼眼簾的不是鞋櫃，而是玄關隔斷———一架子空酒瓶，往裏一看茶幾上是酒，飯桌上是酒，電視牆做成了展櫃，展櫃裏麵還是酒。 徐懷兼看著地墊上的男士拖鞋，猶豫了兩秒，沒有換鞋徑直走了進去。 何利羅甩掉拖鞋，盤膝坐在了沙發，假裝沒有注意到他沒有換鞋的舉動，順手拿過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徐懷兼默默把早餐擺在了餐桌上，又去廚房找了兩副碗筷，準備就緒後，才把正在開酒的何利羅叫過來。 “冷掉了”她評價道，三個字把徐懷兼一時興起的心意碾碎踩在了塵土裏。 他始終沒有動筷，這氣氛好像在談一場沒有把握的生意，像……像是因為莫名其妙的在意才變得忐忑。 何利羅夾起一隻生煎，玩味似的看了看，嘟囔著小嘴說：“不合適，哪裏都不合適。” 說完，她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剛倒的白葡萄酒，她繼續說：“你見過生煎配酒的嗎，徐董事長？” “沒見過”徐懷兼抬了抬眼皮，徑直站了起來，走到沙發邊上的酒櫃麵前，拿起一瓶威士忌說：“不過我倒是聽說過早上一杯白，明天就胃癌。” 話音未落，何利羅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嗆死。 徐懷兼嘴角輕抬，冷笑了一聲“顧家老的小的把你當猴耍，你還當自己是救世主？” “你懂什麽？”何利羅摔了筷子，生煎包掉到了地上。 “我不懂”徐懷兼認真研究著手裏這瓶威士忌瓶身上的說明，敷衍的說：“我最不懂的就是你。” “獨立、聰明、果敢，卻又……愚蠢” 最不懂，你對一個萬事隻講利弊的人講起了感情。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情不知所終，一往而殆。 有的人自以為獨善其身，其實早已淪陷；而有的人自以為愛到痛徹心扉，卻在最開始就做出了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