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她剛動了動,身邊就探出一個戴著粉帽子的護士腦袋來。
“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這是很熟悉的開場白,連說這句話的人也很熟悉。
記得當初傷了腿,就是這個護士照顧她來著。
“還好。”她說,發現自己的嗓音沙啞的厲害。
“你的嗓子受過傷,昨天又剛剛洗了胃,現在有些發炎,還是少說話的好。”護士說著站起身來去搖她的病床,謝安琪才看見她已經身懷六甲了。
“可以了,我沒有不舒服,你快坐下吧。”她不忍心看別人為她勞碌,抬了抬胳膊招呼她坐下。
“顧總交待了,你醒了就要及時叫醫生來檢查,我先去叫。”她調皮一笑,挺著大肚子跑了出去。
“哎你慢點~”謝安琪聲音弱弱的叫了一下,估計她跑的太快也沒聽見。
醫生過來裏裏外外又檢查一番,居然告訴她滴完這兩瓶鹽水就可以出院了。
太好了,三天兩頭不是請假就是住院,真怕承諾大家年底的旅遊大獎泡了湯。
鹽水掛到一半,顧辰東走了進來。
他今天似乎沒上班,一件米色中高領毛衣,深色牛仔褲,外套一件卡其色立領風衣。像個剛拍外景回來的男模。
“喏,你的衣服。”他一進門就拉著臉,抬手把一個紙袋子丟到她的床上。
想到自己入院前的樣子,謝安琪有些尷尬。
“謝謝。”她啞著嗓子說。
“閉嘴!”顧辰東沒好氣的坐到她身邊。“嗓子都補成這個樣子了還敢喝酒?你是真不怕變成公鴨啊?”
“閉嘴就閉嘴。”謝安琪心裏想著,憤憤抓過袋子過來看。是一套新買的紅色長裙,領口是白色娃娃領設計。應該是他親自選的,他總是嫌她穿著太過沉悶。
還有一套嶄新的黑色內衣。
明明做了好事還苦著一張臉,這就是他的不高明之處。
“謝安琪,你的嗓子是怎麽回事?”他見她不再說話,沉默一會兒又主動開了口。
她看著內衣的款式,是她平時愛穿的款。沒想到他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難道這也是他去買的?
反正不可能是張明。
真難以想象他去內衣店買內衣是什麽樣的情景。
“我跟你說話呢。”見她看著衣服發呆,顧辰東伸手在她腦門上敲了一下。“你聽見沒有?”
“不是讓我閉嘴嗎?”她摸著自己的脖子。“一會兒讓說一會兒不讓,顧總到底要怎樣?”
顧辰東冷眸掃她一下。
“現在讓你說你就說。怎麽回事?”
“小時候的事,我也不記得了。”
“家人沒有提起過?”
“我沒問。”
顧辰東冷笑一下。
“謝安琪,你該不會當我傻吧?這麽沒技術含量的托辭,也就你這種智商能想的出來。”
“真的。不信你去查。”
顧辰東又笑一下。
“這就是我接下來要問的問題了。謝安琪,你的身份還真是簡單到滴水不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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