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點刺痛。”
“就像螞蟻咬了一下,我紮過,不會痛,你放心吧。”三姨太忙道。
“那會不會紮壞裏麵的……。”針那麽長,戳進去也不知戳到哪。
針炙她當然也見人紮過,隻是要紮到自己女兒身上,心不免提起來。
“崔媽媽,你陪二太太出去透口氣。”慕雲驍發話道。
崔媽媽看了眼二太太,上前扶住她:“您這一臉又是汗又是眼淚的,先去洗把臉吧。”
二太太三步一回頭,被她攙出了門。
屋裏終於安靜下來,阿蘺將頭發挼到耳後,一抬腿,傷口蹭到睡衣,她深吸了一口氣,手上頓了頓。
將腿調整到合適位置支撐著身子,她俯下身,專注的找準穴位,在幾個穴位都留了針,阿蘺又用酒精幫她擦手心、頸部散熱。
二太太回房洗了把臉,喝了口茶便回轉來,見雲暄緊蹙的眉頭放鬆下來,嘴裏也不再哼唧哭鬧,氣息漸漸平穩下來,滿臉欣喜道:“好像……是好些了。”
“我就說有用,真沒看出來,這孩子竟然有這一手,我最近總是頭疼,你哪天尋個空幫我紮紮。”三姨太微笑著看著她,對她滿眼的信服。
“好。”她將針一一取下,放回布包。
看了眼屋子裏的人:“不如大家都去睡吧,這裏我來守著,”她看向二太太:“她這樣堅持到明天早上,應該沒什麽問題。”
“哪能讓你守著,你今天折騰了半天,也受了傷,對了,你的傷怎麽樣了?瞧我,一直忙著照顧雲暄,也沒顧得上問你。”二太太如今對她是十二分的感激。
“一點皮外傷,已經擦了藥,沒什麽事,我是擔心她半夜再有反複,我留在這裏好隨時處理。”二太太想想她在這裏也好,剛要答應。
“你回房睡吧,離的又不遠,如果有什麽事,讓她們喊你一聲就是了。”慕雲驍說道。
“是啊,你去睡吧,有什麽事我喊你。”二太太忙道。
阿蘺點點頭,簡單教了二太太,將酒精擦拭在哪些部位降溫。
慕雲驍陪著她慢慢走回自己房間,看著她的小碎花睡衣上,有幾隻兔子的圖案,不過一個半大的孩子,與剛才在燭火中專注紮針的模樣,仿佛判若兩人:“原來你是真的會針灸。”
所以三年前那事,並不是什麽意外或者巧合,而是精準的刺中了目標。
阿蘺不知道他這話裏含了幾層意思,隻好答道:“這個學起來,其實挺簡單。”
學個皮毛,簡單,要學好,就沒那麽容易,她從開始識字就開始背人體穴位圖了,會背還不行,還得從頭到腳默畫出所有穴位。
“不錯,既能防身,又能治病。”慕雲驍點點頭:“晚安。”
阿蘺看著他的背影,一直思索著他話裏是不是有什麽別的意思?還是他對自己又產生了什麽懷疑?琢磨了一晚上,也沒琢磨出什麽來。
第二日風住雨歇,久違的太陽終於露麵了。
阿蘺照舊早早起床,準備上學。
管家通知山下淹的水已經退了,電路也修好了。
“四小姐你晚上睡得晚,今天不請個假在家好好休息嗎?”
“不用,四姐姐好些了嗎?”晚上沒人來喊她,昨晚應該平穩定過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