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們的小皇帝隻會紙上談兵的空談,這是在用將士們的血肉之軀,去成全他的口舌之勇。
“甚的船多無用?”趙昺心中頓時升起一股莫名的怒火,“戰船的優勢在我宋軍,為甚要自尋死路的打接舷戰?”
在趙昺的潛意識裏,海戰,不就是利用船堅炮利,橫衝直撞的利用靈活的機動性,拍碎敵方的戰船嗎?
腦子進水了,才會放棄戰船的機動性,去跟敵人麵對麵硬碰硬。
“接舷戰便是海船的戰法,自古以來不都如此嗎?”
張世傑訝然,心中一片悲涼。
他早該想到,一個八歲的孩童,哪裏懂什麽海戰,根本就是在胡鬧。
連帶著,那些眼裏有光的將領,皆是神色黯然,低頭不語。
“自古以來的戰法,便是對的嗎? ”趙昺被氣笑了,“你們真是愚蠢!那些戰士的將士,九泉之下,都要被你們蠢哭!”
罵得還不解恨,趙昺拿起桌上的手杖拍得啪啪作響,“戰船便如蒙元的鐵騎!你們見過蒙元騎兵衝到陣前,便跳下戰馬作戰的嗎?
朕簡直被你們給蠢哭了!”
趙昺被氣得滿臉通紅,他的話卻在包括張世傑等將領的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所有人的震驚的望著趙昺,目瞪口呆!
是呀!
蒙元騎兵獨步天下,靠的是馳騁戰場的機動性,有戰馬而棄用,那不就是找死的蠢貨麽!
趙昺掃視眾人的表情,便已知曉暫時無法統一調度指揮眾人。
自趙匡胤杯酒釋兵權之後,兩宋文臣霸淩武將,外行指揮內行的蠢事罄竹難書,自然那很難給眾人做統戰思想。
“此戰,除開錦衣衛之外,諸位將領可各自為戰,一切以消耗蒙元軍的兵力或器械為主,切不可接舷戰。”趙昺沉吟片刻,想起後世的經典戰術,眼眸閃過一抹精光,“你們采用瓦雀的遊擊戰,襲擾西、南、北三麵的蒙元軍。”
“官家,何謂瓦雀遊擊戰?”
這便已觸及到張世傑的知識盲區,他的表情甚是疑惑,隻好向趙昺求教。
“哈哈哈,官家,我知道!我知道瓦雀!”
說到瓦雀,來自福建路、廣南西路、廣南東路的將領瞬間明悟,紛紛發言。
“你來說說,瓦雀如何覓食的。”趙昺隨便指出一古銅膚色的將領,讓他解釋。
“官家,我自己便喜歡抓瓦雀,不過每次抓的都不多。”那位將領神情激動,帶著濃濃的地方口音,“瓦雀每次覓食,從不成群結隊,隻會數隻一起,忽東忽西,忽聚忽散,搶到一點食物便快速飛走,如此頻繁往返多次......”
經過這位將領通俗易懂的解說,在場的勤王將領這才恍然大悟,紛紛對那人豎起大拇指。
“彩!”趙昺撫掌,朗聲道,“你姓甚名誰?”
“廣州陳進南,襄陽保衛戰的潰兵!”陳進南神情緊張,不敢直視趙昺的眼神。
“陳進南,瓦雀遊擊便由你指揮,是否有問題?”趙昺小手一揮,便定下臨時指揮使,“此戰若能牽製住蒙元軍主力,朕給你記首功!”
趙昺根本不會在乎什麽文官集團的胡鬧,都要亡國了,還有不要命的出來阻擾,那就隻能殺雞儆猴!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