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舉手示意,噓聲道:“管家,我來的事情別大呼小叫的,招呼什麽的就免了,連著禮儀這次也就免了,我是來找父親大人的,想給他一個驚喜,許久不來看他,有些想他了。”
管家也不再拘束,笑笑沉默不語,命下人退到一旁。
寒宮泠昧剛要跨進大殿門檻,裏麵就傳來驚天動地的聲音:“飯桶,都是一群無用之輩!”
他的腳僵在了半空中,沒有在踏出步伐,懸著疑心,幹脆就在大殿門外聽著情況。
“地府這群吃裏扒外的東西,當年若不是助他們一臂之力,怎麽可能封印鬼王,這會有要求了,竟然甩臉不見人,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砰砰幾聲,珍貴的陶瓷和貴重物品被摔得支離破碎,怒氣撒在了這些物品身上,跪在寒宮爵身前的幾名下屬,個個驚慌失措。
寒宮爵身披紫黑披風,一襲黃絲長袍,腰佩玉玨,頭戴冠玉,鄒褶的臉上透著一絲不屑。
“四大判官,怎麽說?”
“賞善司說,人死各由天命,投胎轉世,這是每個人死後必經之路,至於寒宮雨大人能不能重新回到寒宮家,一切...聽天由命。”
下屬伈伈睍睍的低頭繼續說道:“罰惡司認為,把寒宮雨大人魂魄的鬆回來是不可能的,更別說投胎到寒宮家族裏了,他還說...”
下屬欲言又止,恐慌不敢開口。
“還說什麽?”
在寒宮爵如修羅般的眼神注目下,眼帶下的烏青令下屬打了一個寒顫,抖著嘴繼續開口:“他還說...說想要如您所願,簡直是白日做夢!”
“放肆!”
寒宮爵被激得拔出長劍,劍刃指著他,憤怒一股勁竄了上來,“吃裏扒外的東西!”
寒宮泠昧在外頭聽得切切真真的,掌骨不由得縮緊,冒著極大的風險,終於踏過門檻,鼓起勇氣,滿眼的堅毅道:“那就殺過去,翻舊事,我看這地府人恐怕是人老多忘事了,父親當年費心盡力的賣命,結果有求於人,這點小要求都不能坐到,不必要給他們好臉色看。”
許是看到小兒子的臉,寒宮爵內心中的怒火一下子被澆滅了,語氣柔和道:“泠兒,你怎麽來了?父親剛正想去找你呢,結果誰知道這件事還沒處理完,所以給耽擱了。”
寒宮泠昧深吸一口氣,瞥了幾眼顫顫發抖的下屬,遞給他們一個安心的眼神,對上寒宮爵道:“父親,也不怪他們,就饒了他們吧,其實這件事總得來說是地府翻臉不認人,咱們也沒什麽好客氣的,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把狠話擱在那裏,我就不信他們不敢承認。”
寒宮爵肅穆的臉一下黑了起來,疲憊的坐在寶座上,厲色問道:“泠兒,我不是說過嗎,晚上就不要來找我,你就是不聽,非要來,剛才看到不好的場麵了吧?”
見自己的兒子垂著頭,一臉知道錯的樣子,便軟下性子。
“父親也不是要至他們於死地,隻是咱們寒宮家族也不養無用之輩,做錯事了就要接受懲罰,這是規矩。”
寒宮泠昧兩眼發星光,開心道:“你說的,不殺他們,就罰他們就好了。”
跪在前的下屬們,露出了一抹感激的神色,謝恩道:“謝爵大人和二公子不殺之恩,屬下們甘願領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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