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符?大龍愣了一下,還真聽過。那時,老徐還在,就是河北路廢棄醫院那個任務。老徐在大家挖掘碎屍的時候囑咐著,如果看到了黃色的符紙,無論它貼在什麽上麵,一定不要動。
大龍私下問過,那黃色的符紙醫院裏不是貼了好多嗎?
老徐說醫院裏那些掉色的符紙是十年前,死者的家屬請道士貼的,無關大雅。老徐還說醫院裏這種連環死人的,一定是死者不甘找替身,但死了七個人怨氣還不散。說明這裏或許有替身符,就是古代用來借屍還魂的那種符紙。
具體老徐沒說,後來大家也沒有挖到替身符,隻是一個一尺三寸的藏魂棺材。
老徐鬆了一口氣,但最後還是難逃一死。
“沒見過,聽過。為什麽你會這麽問。”
“我覺得那墓裏並沒有葬著你的母親,而是一個貼著替身符的紅色布偶。”
大龍目瞪口呆的看著陳二平,最後才問了一句:“那我為什麽要送八件來呢?”
“這大概就是老徐和這裏的詭異做的約定吧。”
陳二平見到了那個老者吃『八樣』,所以他覺得這個說法合乎邏輯。
“如果我是老徐,我會把你的母親燒了。”
“骨灰呢?”
陳二平搖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沒經曆過。”
……
大龍並沒有因為陳二平的說法而愁眉不展,他反而笑了起來:“陳總,有你真好。在你來之前,我都沒有這麽想。大家都說我母親三娘葬在了碎牙溝,我一直相信。現在想來,我娘也不是邪祟,犯不著被鎮壓在這種地方。你的說法,我覺得對。”
“接下來怎麽辦?”
“喝酒。”
……
酒不是好酒,就是村裏常喝的那種糧食酒,五十五度,夠勁兒,辛辣。
陳二平喝了一口,難以下咽。
大龍很能喝,一直談高中的事兒,情緒價值。
差不多的時候,大龍才問:“吳峰啊,你記得李鐵柱嗎?”
“不記得了?”
“那張寶全呢?”
“有點印象,他那會不叫張寶全,叫張奎。我初中那年,他偷爺爺酒喝,還揍了我一頓。”
“他家啥時候搬走的?”
“就我初中那年,對了,就是你離開村子那年。”
大龍眉頭一皺,陷入沉思。
“怎麽了?”吳峰察言觀色的問。
“最近有個城裏拆遷的任務,有個釘子戶買襪子的叫李鐵柱。我說了他幾句,他朋友就不樂意了,是個酒鬼,呼哈哈的,又罵人,又打人的。我本來想報警的,但李鐵柱我看著眼熟,這才想起來,這個襪子李鐵柱,酒鬼張寶全,還有一個開飯店的王誌。他們仨都是咱們村的。”
“都不是啥能耐人,一個村又咋地,該處理就處理,而且他們仨戶口早就挪走了。算不上咱村裏的人。”
“傻B,村裏的戶口不比城裏的戶口香?”
“對啊,當時我剛到村辦公室,那會沒人辦農轉非了。所以,大家都議論這個事兒。我聽說他們是逼不得已,不走也得走。”
“看見村長和寡婦上床了?”大龍若無其事,哈哈笑著問。
“老村長今年七十二,腿還挺利索,這話傳到他耳朵裏,他能追著你打。”
“哈哈!”
在大龍笑著的時候,吳峰對著大龍耳語了幾句。
“真的?”大龍瞪大眼睛問。
“嗯!”
“多大能耐的人啊,殺人案都能掩蓋下去?”
“要不,他們三個人怎麽能傾家蕩產了呢?”
“不提了,不提了,喝酒,喝酒!”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