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負所望,我找到了碑文記載的地方。
可惜,那裏早沒有什麽三頭六臂,人早就死光了。
他們留下隻是一堆堆的白骨和自以為是的長生技法。自古有多少英雄、皇族,追逐長生之法而不得,又有多少人因為長生而瘋癲。
這個奇怪祭壇上的祭祀就是其中一員吧。
雖然,我對長生之術不屑一顧,但我還是拿走了祭壇上的長生法門。那上麵記載著的一些對生命的見解,讓我大開眼界。
……
這本就是一個殘酷的時代,生命如草芥,婦孺皆可賣。我用為數不多的錢,買了那些不值錢的婦孺。
用她們來試驗祭壇上的長生法門。
果然,古代的對世界和靈魂的認知,超越了我們這個時代。那些被殺死的人,那些早就被切割好的殘肢斷臂。它們又一次因為符咒的力量,糾纏在一起。
可惜,我對祭壇的解讀並沒有那麽透徹。
他們變成了沒有神誌,像醜陋蟲子一樣多手多足的怪。然後,又在地窖變成一灘臭不可聞的血水。
有幾個還好,保持住了人形。不用進食,也能存活。似乎他們真的跨越了生死。可惜啊,她們還是沒有神誌,骨骼也會逐漸酥軟,智商退化。不著衣物,像蚯蚓一樣扭曲在一起。
雖然試驗沒有成功,但我卻停不下來了。
我也不知道殺死了多少人,最終造出了一個怪物。這怪物有超強的自愈能力,也是靈魂的載體。
美中不足的是,他渾身長滿了頭發,根本算不上是一個人類。
……
不管怎麽說,這是超越了所有一切的成果。我本打算用它換個前程,那些披著人皮的狼竟然用道德審判我,試圖將我置於死地。
我沒有辦法逃過那些人的製裁,隻能鋌而走險,拋下身體,轉移靈魂。將我和我所學的一切轉嫁到這個妖怪的身上。
家裏出了叛徒,他們誓不罷休要終結我的性命。
我隻能逃到秀林山,在一處小洞穴裏棲身。他們仍然不想放過我,進行地毯式的搜索。我憑借著身體的強度挖洞,卻不小心誤入此處。
這大概是先人利用地勢製造出來的一個儲水機構,當水足夠多的時候,水流會觸碰機關。將山洞裏儲存的山水漏下,沿著小洞,進入暗河渠道。
被暗河引流至秀林山的平緩地帶。
大概在某個未知的年代,那裏有種地的農民。
水流湍急,這裏就是一條死路,逢幹旱的年頭,能通過水渠鑽到外麵去。水大了,我留在洞中吃魚,水小了,我就鑽到外麵,去吃野果充饑。
山中歲月,不知春秋。
我不知道外麵怎麽樣了,更不知道那些要殺我的軍官是不是還駐紮在城裏。祭壇就在山林的西方山丘處,但我不敢去,我不知道這副身軀到了祭壇那,會不會被邪惡的祭祀占據。
有了長生之軀,卻活的像山中野熊一樣。
直到有一天,我例如正常的從幹涸後的水渠裏鑽出來時,我看見生活在這裏的人類,他們砍樹,建村。
……
這塊樹皮的故事就到這了,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放下樹皮之後,陳二平一陣歎息,這不就和碎牙溝的老故事重合了嗎?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