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說他會回來找我的。所以我才叫兔子井。
兔子會不會在某一時刻突然想起我呢,我還是不要想了……
“喂,想什麽呢,你倆還沒和好啊。都多久了。”保羅戳了戳我。
我這才回過神來。
“還沒呢。”我咧了咧嘴角,“管他呢,不和好拉倒,姐又不是沒人追了。”
保羅無奈地搖搖頭。
我一向這麽口是心非。這個毛病是好呢還是壞呢。
有時候看到了期待了好久的人,也裝作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走開,總喜歡擺架子,然後過了幾秒鍾後在心裏無數次對自己蹂躪打罵:“TM你剛剛怎麽不仔細看。想了那麽久,見一麵多不容易,你TM板著個臉,搞得好像他欠了你五百萬一樣,你TM知道你錯過了一次機會嗎!”
唉。
阿哲帶著浩仔去打球了,他們怕阿冰拖後腿所以把他一個人扔在家裏。阿冰在群裏大罵也沒人理,於是也放下iPad趕作業去了。
小C抱怨歸抱怨,最終還是極不情願拿起筆,費著腦細胞去做那些狗一樣的題目。
群裏麵瞬間安靜了,倒是叫人挺無聊的,無聊的時候最容易想起那些不該想起的人了,例如兔子。
保羅在草稿紙上解一元二次方程,然後將答案整整齊齊地抄進試卷裏。
再看看我的試卷,龍飛鳳舞,字跡繚亂,亂塗亂畫,自己都看不懂。
我曾經試著好好練字來著,科學課的時候在草稿本上各種寫正楷。最後被科學老師點名批評,我的字也還是走“井井風格”。
我承認我從任何方麵講都不是佼佼者,無論是成績還是長相還是性格,永遠都是那種隻能算還好的。會的東西倒是蠻多,但是就永遠不能用精湛來形容。
我記得兔子對我說過一句話:“何必要做到很好呢?”
唉,又想到他了。不知為什麽,他總是像跟柱子一樣就一直駐紮在我心裏了,我想過用力的把他拔走,可是每次都是以失望告終。
我記得不知道誰跟我說過一句話,說過再見的人,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站在曾經的十字路口。
我不知道我還有沒有資格,一路跌跌撞撞,走的那樣迷茫。
“你作業做不做啊,不做明天交不了差了。”保羅又戳了戳我。
可是我一點做作業的心思都沒有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